满满一拖车豆杆儿,颤颤巍巍地堆得挺高,两头儿用绳子大略地拢着,下坡的速度虽然很快,但也没有完全放开车档跑。
如果四轮子拖车装的东西不多的话,平道上想追上它有些难度,这种下坡,最开始又落后了一段距离,钱长友玩命地冲,也不能迅速地拉进彼此的距离。
那个玩吹管的挤站在拖车前面,背后是豆杆儿挡着,钱长友在后面也看不到他现在是一幅什么嘴脸。
很快地钱长友就跑到了那个谭玉敏跌下排水沟的地方,看着迅速逃离现场地四轮子,他狠狠地将手中的石头丢了过去,也没顾得上去看看是否打中,便一下子跳到了排水沟里。
乡间公路两边的排水沟都有一米多深,如果有较长时间没得到维护的话,排水沟会淤积一些泥土、树叶之类的杂物,就没有那么深了,而且和路基连接的坡度也会变缓,人掉下去一般也不会导致什么严重问题。可是今年夏天乡里组织人修了这段路,两边的排水沟都被清理得很彻底,人跌下去的话,很容易扭伤到那个部位。再说了,谭玉敏跑的是回程路段,跑完那些上坡路的时候,体力肯定消耗很大,再往下坡跑,人的速度会不受控制地快一些,如果一下子摔到了沟里,那可是一股冲劲啊,扭伤的可能性会更大。
因为昨天下雨的缘故,排水沟里积了一些雨水,脚下有些淤泥,立刻没到了钱长友的球鞋鞋面。
听到对方的哭声,钱长友心里松了一口气,以他对谭玉敏的熟悉程度,立即判断出跌到排水沟里的这位女孩子不是谭玉敏。
看着对方爬伏在沟底,红色的运动服满是泥点子,十分的狼狈。
钱长友看了两眼就感觉到对方眼熟,猛然间,一下子想了起来,她就是自己在女生准备起跑的时候,曾经刻意留意到的那名女生。
“你怎么样,伤没伤到那里?”钱长友柔声关切地问道。
那名女生已经哭了好一会儿,注意到有一个人跳进了排水沟,来到了自己近前,连忙抬起头看钱长友,
她满脸都是泥,被泪水冲得一道一道的,变成了小花脸,仍然看不清楚容貌,钱长友不由地暗叫可惜。
这个小花脸的女生哽咽道,“现在我的右腿好痛,连动一下都不敢。”
钱长友一听,心中不由地有些着急,如果真的是发生骨折了,以乡里的医疗条件,那可是一个麻烦病。
“你一点儿都不能动么?”
小花脸可怜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那我先把你从沟里抱到路上吧。”
小花脸柔顺地点了点头。
钱长友连忙哈下腰去,一只手穿过小花脸的脖子,扶住对方的胳膊,让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兜住对方的臀部,一边嘱咐她的腿不要乱动,一边铆足劲地抱起了对方的身体。
其实小花脸并不重,而且身子十分地柔软,虽然衣服上满是泥点子,甚至有的地方是大片的淤泥,但依然挡不住少女身上阵阵的幽香。
自从重生以后,小钱同学虽然和谭玉敏亲热地偷偷拥抱了几次,但是这种打横抱着一个女生,身体大面积的接触却还是第一次。
在嗅觉和触觉的双重香艳刺激下,小钱同学体内的新陈代谢明显地加快了起来,他脚下用力一蹬,嘿了一声,便干净利落地从排水沟里跳到了路面。
此时的路上十分地热闹,尾随钱长友的那些男生已经赶了上来,对着那辆四轮子的影子破口大骂,还纷纷地效仿钱长友,把手中的石头用力地丢了过去。
钱长友从排水沟里上来的时候,正好意外地看到了一身雪白运动服的马英锐将手中的石头狠狠地扔了出去。
顾不上这些同学们在这里怎么闹腾,钱长友急促地跟邹建华交待了一句“我抱她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