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蠻沒什麼表示,他湊過來,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時間消磨的差不多了。
八點一道,另一邊響了休息鈴,風雷一行人打電話過來,讓他們下去匯合。
雪微裹好羽絨服圍巾,跟聞蠻一起下去了。
聚餐的成員就是他們首發陣容和教練組。
雪微好奇地看向風雷:「你們在幹什麼?復盤嗎?」
「復盤。」小胖壞笑著說,「主要是提煉出我們的精彩操作,給其他隊員上課,所以我們沒叫你。我和風雷還有需要學習的,雪總以後多關照。」
聞蠻在場,雪微不自然地咳嗽了一聲:「哦。」
聚餐地址離電競園不遠,聞蠻單獨開車帶雪微。
雪微沒想到的是,好久沒有出現的knife居然也在c城,聞蠻特意繞了個路去接他。
大雪天,knife凍得跟個傻逼一樣上了車,他一邊抖落帽子上的雪花,一邊操著越來越流利的中文跟他們打招呼。
雪微好奇問道:「你還沒有回德國嗎?」
「在你們這裡挖人,一個都沒挖回去,都怪他。」knife指著聞蠻控訴,英俊的臉上寫滿了憤憤不平,「他們都說聞隊長人格魅力太大,一分錢不要都必須呆在國內……」
「別聽他放屁,肯定有收穫他才一直賴在c城,簽證都補了好幾次了。」
聞蠻開著車,一邊打著轉向燈,一邊調高了空調溫度:「跟我們一起吃?還是把你捎到哪兒?」
「請把我放到下一個十字路口。」knife顯然有點被凍感冒了,他聲音瓮聲瓮氣的,吸了吸鼻子,「這麼大的雪天,還這麼冷,挖牆腳事業必然成功。沒有人會忍心把這麼帥氣的我扔在雪路上的。」
「有啊,比如我。」聞蠻說,「你只是來蹭車的我就先把你扔這了。下個路口不好開過去,開了就要再過高架橋折回來,還堵車,你現在下吧。」
刀神:「。」
他被扔下了車。
雪微有點同情地趴在車窗上看他,忽而想起來問:「這邊沒有哪個俱樂部吧,他在挖誰?」
凍死一個刀神,挖來誰,對歐洲隊來說才划算?
起碼也得是聞蠻那個級別的。
前方紅燈,聞蠻輕輕剎車,聲音溫和:「你認識。」
另一邊。
刀神重新叫了一輛車。
司機看這個外國傻帽也不想認識路的樣子,關切地問他:「您知道路嗎?這裡頭就是巷子了我開不進去,這麼大雪天您要是出什麼事記得叫警察,我們中國的報警電話是……」
「110,俺知道。」knife一口流利的普通話夾東北腔,「這地兒我來過兩次了。今天應該能成。你們中國管這個叫三顧茅廬。」
這個地段是老城區,c城寸土寸金,這片房子都很老舊了,基本都是每家每戶三代往上傳下來的。
破舊,但有錢。
knife深一腳淺一腳地往目的地走去,正走到一個巷子外,迎面撞了一個人——對方正推開院門出來,應該是想倒掉茶水。
那人是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人,皮膚蒼白,碎發未嘗,長得有些淡,但是眼睛細長秀氣,透著一種文雅。他身穿一件菸灰色的毛衣,顯然剛從暖和的室內出來,袖子挽上去,露出細白的肌膚。
knife匆忙之中只記得抬眼打招呼,他燦爛的笑著:「你好,我又來了。」
「是你……您又來了?」青年看見他,顯然也有些無奈,「我不打遊戲了,我現在有工作,技術也下降了,不會再回去的。我想我們上次會面,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我們更看重戰術和意識,而且我找到了你的新id,你前幾天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