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且人们多在祭祀常来,平日往来人流更是少之又少。
乾来长街中,歌乐坊间,红尘烟酒是绝佳的掩饰,申荆监在此处也设有分处。便在装潢华丽的二坊间,背后有一处不太起眼的小阁,而司城瀚此刻正静候在小阁内,不久,檐下一个身形微壮的人影匆匆闪过,司城瀚连忙起身向着门口,待那人出现在眼前,便恭敬地微鞠躬道:“父亲。”
“嗯。”司城鳌看都没看司城瀚一眼,自顾走到茶几前舒舒服服地坐下了,因他体形有些富态,整个人坐下后像极了一座小山,良久,才又缓缓开口问道,“事情,办得如何了?”
“事情……”司城瀚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纠结了一阵,想是也早被司城鳌看出了端倪,只好咬牙承认,“出了点儿差错。”
“嗯?”一听“差错”二字,送到嘴边的茶盏一顿,又放了回去,“你近来是怎么回事?上次行刺失手,这次又出差错。为父悉心培养你二十年,你就是这样回报为父的?”
“孩儿知错,请父亲责罚。”
“责罚?责罚也得有用,”司城鳌闷喝道,用一种恨子不成材的眼光瞪了司城瀚一眼,“你先说说,现在是什么情况。”
“雪迎风如今下落不明,不过父亲请放心,那雪迎风被毒剑所伤,铁定跑不远,不出三日,孩儿一定取他性命。”
“嗯,朝廷现在下达海捕文书全国通缉雪迎风,你的动作一定得比朝廷快,还要做得不留痕迹,必要时候,即使杀不了他,也不能让他落到官兵手中,可明白?”
“孩儿明白。只不过……”
“不过什么?”
“国公之子,好像也牵涉进来了。”
“什么?”司城鳌心里一凛,终于没有了品茶的心思,习惯性地捋了捋胡须,不禁有些忧虑,“那可就棘手了。”
“那……父亲,需不需要孩儿……”
“不可,”司城鳌一想便知司城瀚在打算什么,“寒国公毕竟与此事无关联,现在,还动不得他儿子。先按兵不动,继续观察些时日再说。”
“是。”
“淄郢知府怎么样了?他可有乖乖听话?”
说到这事儿,司城瀚不由得紧张起来,后背起了毛毛细汗……
“父……父亲……那老头儿狡猾得很……”
“你这是何意?”见司城瀚神色不对,司城鳌大概已猜出七八分,此事一定进展不顺。只不过,令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司城瀚的办事能力……“你可别告诉我,你让他跑了。”
眼底浮现一丝绝望,司城瀚无地自容地垂下了头,艰难地从齿缝里逼出一个字——
“是……”
“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子都看不住!你还有脸回来?”
说到这里,司城瀚心里是满满的不甘心。若不是他将手下大半人手都带去埋伏雪迎风,怎么可能留给知府那老头儿可乘之机。可问题就在于,两头都落了个空,这也是事实……
因此,面对司城鳌的责骂,也只要硬着头皮隐忍下来。
雪迎风那厮,真像狐狸一般狡猾!司城瀚不禁暗自骂道。若让我下次遇见,定不可听他花言巧语!上次是怎么莫名其妙地就被雪迎风给迷惑住了?司城瀚至今都还在纳闷儿……
……
去往荆安,路途遥远,崇山峻岭,极为险峻。
雪迎风现在是个通缉犯,便不可同往日那般招摇,奈何生得一副俊美模样,即便刻意收敛着,也免不了招来路人流连的眼光。因此,换了一身粗布麻衣不说,还不得不特意往脸上抹了煤灰,又去泥地中滚了几圈,将自己浑身上下弄得邋里邋遢,伪装成一个蓬头垢面乞丐……
就这般打扮,顺利逃亡了三两日,过往之人,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