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盖亚无声地点了点头,一个四脚朝天的自动机器带着它肚皮上的全息投影飘了过来,投影上出现的是一些非常凌乱的画面,好像在拍摄的时候受到了巨大的干扰画面上是断裂的水晶棱柱,不断闪烁警报光芒的主机插槽,正在逐渐消散成光点的女孩,还有正把一群研究员摁在地上准备挨个枪毙的潘多拉——被当年就显得呆呆的阿赖耶给拦住了。
“你平常都看这些东西?”我表情古怪地看着盖亚和那个正在播放灾难现场的自动机器,心情有一点紧张还有点心疼,你说多好的一妹子啊,硬是让不人道试验给弄成心理隐患了——平常一个人住在这偌大的空城里看自己的死亡录像,这是一般人能干得出来的?
“我平常不看这个,这是陛下想看的,我平常看的是中央十套,那些笑话ting有趣的。”盖亚认真地回答道,我顿时无语凝噎。
在盖亚图文并茂的解释下,我和珊多拉已经了解当初的试验究竟是怎么回事,刨除掉我听不懂的部分之后……好吧,也就不剩什么了,反正我只知道一件事,他们想要改造希灵使徒的灵hun,让自己的灵hun更加不死不灭,但这种改造最终失败,变异的灵hun丝毫没有强化,反而被莫名其妙地抹销了某种“概念”,变得无法与任何一种躯体相容,如果比个例子的话,就好像你想优化一把自己的娘,结果优化的时候玩脱了,娘的机械层代码直接从二进制跳到了三十二进制,但整个世界上所有的计算机都是二进制的机械码,于是你的娘从此成了孤hun野鬼,只能化为你脑子里一缕残念的记忆……
盖亚就是如此,她的灵hun被改造成了完全不可理喻的模样,就好像二进制的系统编程了三十二进制一样,从此任何一个可以被称为身体的东西都无法容纳这个灵hun。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虽然身体已经无法和灵hun兼容,希灵帝国的科技还是没有让她消亡,当年那些差点让潘多拉给排着队枪毙掉的科学家最终找到了一种类似翻译机的东西,将盖亚的灵hun以数据方式转存在这颗母星上,她的大部分数据存储在控制中枢,而一些不好理解的概念xing的东西则和整个星球合二为一,这就是现在的盖亚。
那么我们现在最关心的问题就是:这个过程可逆么?
谁都没忘我们来找盖亚的本来目的,我们不是来观摩lv的录制工作的,我们打算给珊多拉当年的老部下安排借尸还hun。
但这种想法其实在刚才盖亚讲述自己经历的时候就已经被泼了冷水,随着她一点一点将灵hun不兼容的原因讲明白,冷水又逐渐过渡到了冰水,可以这么说,当我和珊多拉带着最后一点奢望询问这种过程是不是可逆的时候,我们俩其实已经跟从黑龙江冬泳过来差不多了:从头顶凉到脚地啊。
果然就跟我已经猜到的一样,盖亚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当然是不可逆的,否则我也不会到现在还是这个样子。”
我看了看盖亚淡蓝sè半透明的虚影,想到她因为进制不同而连质量投影都很难使用,觉得也是:假如这个过程可逆的话,眼前这位妹子还至于成天在这儿当电影么?
“那就等于没辙了。”
我耷拉着嘴角,冲珊多拉无奈地耸耸肩膀,对方低着头久久不语,突然幽幽地说道:“这样的话,他们恐怕真的会无法接受吧。”
对希灵使徒而言,最难接受的情况也莫过于此了:从此成为一个什么都干不了的信息段,每天耗费着惊人的能量供应来维持自身存在,甚至还要有一大群首领蜂什么也不干就负责每天维护自己,从此过上真正意义的米虫饭桶生活。
盖亚在失去身体之后仍然能履行自己的职责是因为她本来是个希灵主机,她要做的事情与战斗无关,只要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