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迷迷蒙蒙的未知,也唯有现在,自己与自己,才是最真实的展现。
坐上了开往宜兰的火车,我开始不去思考这趟旅程去得值不值得,而是要学着让自己去感觉,这趟旅程的每一分每一秒舒不舒服?快不快乐?
突然领悟到,其实不管在台北还是在宜兰,不管在地球的哪一个角落,只要抬头望,相信每个人都能看见天边那抹属于自己的云朵,软软的,白白的,一副很幸福的样子。
第一章
狂风飞卷,漫天黄叶舞……
一个高瘦的男人手持锐利如薄冰的双刀,凶猛地旋转切划过空气,斩断落叶,挟带起冷气逼人的煞气。
没有人敢小看这两柄刀,更没有人从这个高瘦男人手下逃出生天过。
因为他就是恶名声震五百里,江湖人称“闻风丧胆四分五裂夺魂绝命双刀手”的——犒妖。
说起犒妖,人如其名,宛若妖魔般逞凶斗狠、无恶不作。
但是今日,他却被逼到了无颜峰的断崖边,面对着那名高大伟岸,身穿蓝缎镶红边劲衣的男子。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感袭上犒妖心头,而劲装男子甚至连浓眉都没抬起,武器也尚未亮出来。
越害怕,犒妖的双刀舞得越疾越狂,仿佛要藉凌厉的刀锋割断自那男子身上感受到的强大压迫感。
偏偏那浓眉大眼的劲衣男子还在笑……
“妈的!老子舞双刀舞了半天,你究竟有没有当一回事?”犒妖火大了,气喘吁吁的停下动作,气急败坏的嚷道。
“我怎么知道你在干什么?”劲衣男子声音宏亮,噗地一笑。
“可恶!”犒妖这辈子还没被人这么藐视过,气得火冒三丈,紧握着双刀的手也不知是气到发抖还是怎的,反正就是一直拿不太稳当。“你你你……你以为你谁啊?敢这样说我?”
“你你你……你先把刀拿稳再说吧。”劲衣男子揶揄地学他说话,啼笑皆非地看着犒妖。
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啊,亏他还自告奋勇追缉这只三脚猫一个月……认真比较起来,恐怕连开封东门老市集崔氏老摊那两柄菜刀剁起馅来还比他俐索多了。
要砍人就直接来,拖拖拉拉舞了半天,手酸了吧!
“你那是什么眼神?”犒妖额上青筋爆了出来,莫名感到又被瞧不起了。
“罢了,反正我都追到这儿来了。”劲衣男子叹了一口气,略动了动肩膀筋骨。“你,紫城派第二十八代犒字辈叛教弟子犒妖,现年三十有七,今年八月二十日连续在普东、宁城、巴乡三地犯下六起杀人越货重罪,官府已行令海捕公文,缉拿你归案。”
犒妖心一凛。“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我这么多?”
“我吗?”劲衣男子爽朗地笑了起来,悠哉地道:“罗半夏,今科武状元,现职南八省纵横四海总捕头,今日受令缉拿你回开封受审。识相的就放下双刀,乖乖同我回去,否则……”
“否则怎样?你就对我不客气吗?”犒妖强忍住牙齿打战的惧意,咆哮道:“老子又不是第一天出来混的,哪会被你三两句话就给唬住?想拿老子这颗头的人太多了,哼哼!可不是老子吹牛,至今还未有人能够从我手底下走过三招——”
犒妖狠话还没撂完,就嗖地倒抽了口冷气。
因为他那个“招”字余音尚袅然,在电光石火间,喉头已被一柄古朴却寒意森森的大刀近逼架住。
罗半夏倾身近距离地盯着他,唇边的笑意笑得犒妖一阵心惊肉跳加腿软。
好、好快的刀!
犒妖觉得脖子上的寒毛全竖了起来,森冷刀气隐隐沁入肌肤里,完全无法呼吸……他双手一松,双刀哐当掉落地上。
不、不会吧?
“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