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桨,久久不能动弹。
想不到这个比他还小几轮年龄的孟星河,心里却是如此成熟,放佛已经历了千年岁月那般。夏老头仔细品味之后,似有同感,悲情道:“枉老朽多活了几十年时间,也没有公这翻感慨,今日听公所言顿时开朗。就凭先前那段话,公就算做天下第一学士,都没人敢多说一句。”
看不出来这老头说话还有几分霸气在里面,天下第一学士孟星河没有想过,他只想好好考取一个功名,一来对家中的娘亲有所交待,二来可以养家糊口,生存在这个社会。至于那些所谓的、学士的称谓,都是不切实际的空谈不能当饭吃。
就这样,也不嫌天冷,孟星河光着膀摇动船桨,将身后那群从厄运中摆脱的摆渡到码头上。
从船头跳下来,远远看见赵浩然几人也赶了过来,后面66续续还有一些船家跟上。那些停靠在岸边稍微豪华的渡船看见这些佳人就像落水狗一样,知道刚秦淮河上生了大事,懊悔自己没有前去的同时,狠狠讥笑那些搭救回来的贫苦船家。
这些孟星河都看在眼里,没有前去说教。等赵浩然几人到达岸边从船上下来,孟星河走上去和他们打了一个照面。
看见三弟无恙,梦蝶跟在他身边。一身湿漉漉只披了一张青布在身上的吕凝终于松了一口气,来到孟星河身边,刚想开口说话。孟星河挥手一挡,认真道:“吕小姐,想必刚的厄运你也经历了。我想你和吕兄回去会和令尊大人详谈,现在只我想说一句,如果要整顿秦淮河,避免加恶劣的事情生,并且保障那些落水者能得到救援,就请你先将今天没有前去营救的那些渡船先好好整顿,好是让他们终生禁航。”
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孟少爷就为江都河运方面的管理作出了参考方向。吕凝记在心里,淡淡看了他一眼。这人还真是铁打的,大冬天穿的那么少难道感觉不到冷吗。默默忍了很久,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吕凝小声道:“小心自己的身体,不要感染风寒了。”她说了这句,都觉得有些暧昧,原本冻僵的脸,居然透出红晕。不敢正视孟星河,吕凝低下脑袋轻轻走开了。
吕凝不说孟少爷还不觉得,经她一提醒,孟星河立刻打了几个冷颤。从旁边好心的船家哪里抢了一张麻布裹在腰上,毛手毛脚的样让人忍不住想笑。看众人无一不全身湿透,今天还真是水上运动呀。孟星河裹好自己的下半身,对着身边几人道:“大家都回去吧,到家好好泡个热水澡喝一碗姜汤去去寒气,免得染上风寒。”
算是和这些人告别,孟星河齐步往自己的胭脂店走去,赵浩然要回省学,吕家兄妹回御史府,三人也不多作停留,一道向远处走了去。
看见孟星河往前走去,梦蝶步跟了上去,湿透的衣服贴在她身上,婀娜的身段就像一条瘦白鱼。凹凸若显的身姿,吸引了周围无数人的眼光。“孟公,今天谢谢你了。那彩礼的事。”
梦蝶话还在口中,孟星河回过头来,目光游览在梦蝶身上,看完之后,淡淡道:“梦蝶姑娘回去吧,免得着凉了。那彩礼的事改天我会去你们万花楼领取的,你就不要担心没有人认领。”
知道梦蝶是妙玉坊中万花楼的清倌人,难道还怕彩礼飞了吗。孟星河向她挥了挥手,已经转身走了。
看见孟少爷远走。梦蝶哀怨了一声,看着怀中一直紧紧抱着的孟少爷那件青衫。想到刚众人慌乱的时候,她看见了孟少爷船板上的衣衫,跑过去替他收起来和吕凝们走散。嘴上露出一丝微笑,梦蝶似语非语,独自小声道:“这人怎么连衣服都不要,早知道刚就不替他拣来了。”甜甜的微笑挂在嘴角,梦蝶依旧抱着孟少爷的青衫回万楼去了。
刚在河里没觉得冷,现在上了岸,被冷风一吹,就像一把把刀割在身上。孟少爷光着膀,下面只裹了一张兽皮般的麻布,心急火燎往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