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截黑乎乎的东西,孟星河也不想解释什么。自然而然道:“这叫画笔。比用毛笔作画,要简单许多。”
记下孟星河说的话。那女吩咐旁边的随从为孟星河捧来纹银,不多不少,正好三两。看的出这女人并不是喜欢拜金的人。到不像外面那些大家闺秀的花痴女,画一幅美人图,都恨不得倾家荡产。
收下银的孟星河也不愿多在牡丹园中停留。收拾好自己画画的工具,也没多看女一眼,转身就走了出去。画美人图,是他的职责,画完之后,也该收工回去。
走出牡丹园的时候。孟星河在相国寺里逛了逛。不过,他那副妖孽般的相貌,走到哪里,都会引起一阵骚动。女的见了自然是暗度秋波,男的见了只是清高的摇起手中折扇,一幅不以为然,高人一等的表情。就像认定孟星河不过是长的比较出众,论学胆识,想必是那种名不经转的小人物而已。
这些早就引以为常的表情,孟星河已经养成了免疫。反正相国寺又不是谁家的私有物,他还不至于要看人脸色行事,很大方的朝前面走着,看见风景奇佳的地方,也会停下来关赏一番。这到让周围很多年轻貌美的女心中窃喜,不知不觉就走在离孟星河不过几尺的距离,观看美景是假,看他这个帅气的男人是真。
“公,你也是来相国寺看桃花?”一路风光,有个女人已经跟随了孟星河很长一段时间。见他走走停停,对着那些桃红柳绿的地方,愣是入神。那女倒也客气的问了一声,随即羞红着脸转过身去。
以前都是孟星河主动去搭讪人,没想到今天却有女人自动送上门来。孟星河转过身,一眼望见了问话的女。
怎么又遇见熟人?孟星河心中微起波澜。眼前的女他当然认得。正是那个永远都与世无争,脸上总有股让人平息一切情绪的文静的女。
小兕。孟星河在心中默念道。脸上却是平静的没有任何涟漪:“我只是随便转转。”
他随口回答,突然看见前面走过一道影。孟星河刚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免得被她看见。谁知道周围根本就没有藏身的地方,孟星河只好站直身板硬着头皮,笑道:“你在这里啊。”
那个孟星河不想看见的人走了过来。出乎意料,她居然笑道:“走!陪我去相国寺后山!”
“不画美人图了?”孟星河问的很小声。不画好,他手的已经酸了。
云姨瞪了他一眼,意思很明显。然后她看了眼孟星河身边的女。突然古怪问道:“你是不是喜欢他?”
脸蛋突然红润,小兕忙不迭向退开几尺。道:“不是的。我怎么会喜欢他。”
“你不喜欢他,为什么跟他这么久。”云姨狠狠骂道:“在我没有讨厌你之前,好走开。”
小兕咬着薄薄的红唇。转身走到远处。从不与人争论的她,什么时候都是很乖巧的选择后退一步,满足别人任何要求。孟星河还没有见过云姨有如此生气的时候,不过,他也没问,云姨想说,等会儿自然会说,她不愿意说,谁也别想从她嘴里得到答案。
“今天画了多少张美人图?”云姨问了另一个问题。孟星河直白道:“五十多张。银到赚了不少。看来以后专门画画也是门不错的营生。”
“没志气。”云姨白眼骂了一句。道:“难道你心中就没有鸿鹄之志?”
“谁说我没有?”孟星河同云姨开起玩笑道:“我现在大的愿望就是考个状元,给我娘争口气。回江都的时候,也可以风风光光将我那几位未过门的娘娶回家里。再到我那老丈人那里谋一份闲差事,不求造福于民,但愿平平安安过完这辈,就没有遗憾了。说实话,我害怕漂泊。”孟星河眼中闪过一丝落寞,谁也猜不出他此时的内心是如何波涛汹涌。
云姨望着眼前叹了口气道:“要是所有人,都能像你这样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