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沁溪咬唇:「啊,可是剛剛你明明答應過我的,怎麼能說話不算話呢?」
溫笠歸轉過頭,不再看她,聲音里染著冷質的微嘲:「我覺得自己並不算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沒有資格跟阮小姐吃飯,所以還是請阮小姐另請高明吧。」
說完之後,溫笠歸關閉了車門,勞斯萊斯庫里南揚長而去,這次一點都不驚慌,而是開出了殘酷無情的背影。
阮沁溪驚訝了。
一會兒答應,一會兒又不答應,這一天天的,怎麼比她還作?
開著車的龖纛爨從後視鏡中仔細打量著溫笠歸,一個念頭逐漸浮現在他智商本不富裕的腦海里。
剛才,溫先生在聽完阮小姐說另一個男人是「天底下最完美的男人」之後,便開始出現不悅的跡象。
難不成,他是在吃醋?
龖纛爨正打算出聲詢問,但此時,溫笠歸看著窗外,薄唇微抿,眼神冷峻,無半絲溫度。
龖纛爨努力咽下了喉嚨里的話,算了,還是不要跟自己的年終獎過不去。
智者不入愛河,男女之情,他還是少猜測吧。
而這邊廂,阮沁溪站在懷石料理店門口,正腹誹著已經望不見影子的溫笠歸,手機上卻傳來了舅舅阮冬寧的微信。
阮冬寧:【和溫笠歸在戀愛綜藝上,玩得開心嗎?】
清清淡淡的一句話,讓阮沁溪頓時嚇得頭髮絲都豎起來了。
該來的還是來了。
阮沁溪當然清楚,自己和溫笠歸上了戀愛綜藝之後,全網都能看見,阮冬寧自然也不例外。到時候,她的腿將時刻處於被打斷的危險中。
可她沒有辦法,捨不得孩子就套不著狼,捨不得腿就套不住溫笠歸。
面對著舅舅的質問,阮沁溪發回了一條信息。
阮沁溪:【消息已發出,但被對方拒收了。】
阮冬寧:?
這句話並不是系統發出的,而是阮沁溪自己發出的。
阮沁溪是個非常有孝心的人,她覺得如果真的拉黑舅舅,估計雷會劈死她。
所以她只能用這種方式進行戰術性拉黑。
阮冬寧低頭看著手機里外甥女給自己發來的戰術性拉黑句子,微挑眉,重重冷哼了聲。
難怪最近阮沁溪都躲著自己,原來是跑去偷偷做了壞事。
就在阮冬寧思考著該怎麼把阮沁溪那長硬的翅膀折了時,護士進入辦公室,告訴他,有一位客戶受了傷。因為客人身份特殊,所以院長將其安排在了頂樓的治療室內,讓阮冬寧儘快去一下。
阮冬寧乘著電梯來到頂樓,還沒走近治療室,便聽見裡面傳來了一道有氣無力的嬌弱女聲:「我已經不行了,你記得告訴我大哥和爸媽,讓他們一定要照顧好我的那些鉑金包,告訴它們,媽媽要先走一步了……」
醫者仁心,阮冬寧一聽這話,忙加快腳步沖了進去。
畢竟患者都已經開始交代後事了,所以阮冬寧覺得,自己進入之後,應該能看見血流滿地的慘烈場景。
可是他錯了。
他只看見一位瓷娃娃般的年輕嬌媚小姑娘,躺在治療床上。所謂的傷口,就是手背上的一條小小劃傷,僅僅是滲出了些許血絲,連針都不用縫。
阮冬寧深吸口氣,回憶著自己老師曾經說過的,絕對不能毆打患者這個理念,開始耐心而仔細地給她進行塗藥包紮。
而在阮冬寧低頭治療的過程當中,那位女患者繼續用絕望的語氣,絮絮地說著話。
「醫生,會留疤嗎?一定會的吧,如果我手背上有疤痕,那我也不想活了。」
「怎麼辦?我的這輩子,已經看到頭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