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一家之主,此男人太会伪装,他的那份轻松悠闲,骗的了堡内的侍卫仆人,却躲不过血千叶尖利的眼神、明镜的心。出门在即,日日早出晚归的,定是去处理什么事情,至于所处理的事到底是什么,血千叶的态度只是一笑而过,只要男人的行程别拖得太久便好。而她的筹备,想想就闹心,尤其那张所谓的线路图,乱得一塌糊涂,根本就是狗屁不通。如若真靠着春喜描述的地图跑路,她敢保证,凭冷烈的本事,不出半日,她们两大一小定会被抓回来。至于传说中的冷家宝库,血千叶借助着带天悦散步的机会,也摸清了方向,未想到右院的那座灰暗的石头房子竟然就是宝库的所在,明睁眼露的一个地方,毫无神秘感。细想来冷家堡后是悬崖,前有吊桥阻隔,如此得天独厚的地界,便是最好的保障,而石头房子本事的不起眼,又无侍卫把守,这障眼法用得甚妙。
这三天,有烦也有喜。让血千叶笑逐颜开的是天悦,而让冷烈怒发冲冠的还是天悦。
到底是小孩心性,再加上这段时间小家伙简直快让血千叶宠到天上去了,那小脾气说来就来,更越来越像他的亲爹,那头不定时发怒的爆狮。
小家伙白里到是风平浪静,只要在他娘娘的身边,就乖的很,更在血千叶的视线内,自己跟自己玩得不亦乐乎。可是,一到夜里,一准拿出他的小脾气。无论冷烈无何的横眉冷对,或是低吼威胁,小家伙大不了上演苦肉计,一憋二张三嚎。直到血千叶出场顶着冷烈的又黑又臭的俊脸,达成小家伙所愿,才肯将夜的宁静重新还给他的爹娘。
“可恶,看看你带的什么孩子,一天不如一天,一点事不懂,竟然跟我耍赖。再哭,我真的会揍你这个臭小子。”处于爆怒边缘的冷烈大吼着。
大床上,只着薄衣的血千叶温柔的哄着终于肯收住哭声的天悦,对于男人的怒吼,女人不禁转过头来,满目忧怨、满脸委屈的仰望着站于床边的高大男人。
这事能怨她吗?再说了,这能算是个事吗?像天悦这么大的孩子,正是粘人的时候,再说了,有哪个父母舍得把孩子惹成这样。这天下间,他冷烈便是第一人。自私自利的,凭什么他个大男人不自己睡,偏要一个不满两岁的孩子离开娘亲的怀抱,孤零零的一个人睡床里,而他却要像头一天夜里那样霸着她。
“要打,你干脆把我们娘俩一起打了吧,省得我们一大一小的让你心烦,动不动就打打打的,你不待见我,甚至轻看于我。我,认了。可是,天悦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天底下哪有你这样做爹爹的,天悦才一岁多些,你舍得吗!”悲悲怯怯的声音自血千叶嘴中娓娓道来。
那朦胧的双眸中,莹莹闪闪,好似只要一伸手就能接住那里面滑满的晶莹。有时血千叶对镜梳妆时,无不感叹莫依依长了双绝美更神奇的眼睛,这双眼连见多识广的血千叶也为之惊叹,一个人的眼神竟然可以在自然的情形下,现出朦朦胧胧的光彩,让人看不清里面到底有什么,只会感觉拥有这双眼睛的人甚是让人怜惜,而当眼睛睁大,朦胧便会瞬间隐退,精亮与闪动顿现,这便是神奇之处,一双会变幻的眼睛,却从不失美丽,相反朦胧时迷人更惹人疼惜,精亮时又如繁星闪耀,灼了人眼。
这般上天厚爱的一对灵眸,想必当初的莫依依也不曾好好让其发挥作用,相反,那胆怯唯诺的性格,让她时常低头示人,更掩去了双眸的光彩。而血千叶不但发现了,更让这对美丽神秘的眼睛成就了她的象征,更成了日后美丽的陷井。
话落,血千叶收回视线,更将头转向床里,不在看床边的男人一眼,要杀要打的,男人就看着办吧,反正她这幅小身板今天就摆在眼前了。
“你还真是长本事啊,竟拿话来编排我。只要你犯错,我就绝不手下留情。国有国法,我这冷家堡也是家规森严。这小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