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大更惊人,不但需要冷总管挽抚,手中还拄着根黑木手杖,步步急切,却掩不住步步拖瘸。
“你的左腿怎么了?”澹台方旭隐含怒气的问道。
公孙平却略过了皇上的问话,终于近的床前,松开冷总管的搀扶,扔掉手杖,扑通一声跪于床边,满脸笑意,双目却泪花滚滚,几番克忍,还是没有忍住大滴的泪珠子滚落,声音再如何的控制还是因喜悦激动而颤抖的厉害。
“您,可好?”只此三字,却是公孙平的心之语。
自看到太医为皇上包妥伤处,他则安心回府后,不待隔日天明,便起了风云,他们一个深睡于皇宫深院,一个陷落天牢死地,度日如年,分秒苦熬。此时此刻,云散月出,终得见到君颜。
“朕,很好!”澹台方旭果断、坚决的回道,他这一觉睡的沉,更睡的漫长,错过了太多瞬息万变之事,也正式因为他的沉睡,才会风起云涌,妖魔作恶,残害忠良。
得到皇上如此回复,公孙平笑着哭了起来,也是大病初愈之人,怎么久跪不起,冷烈深知公孙平心绪,他这是高兴,更有满腹的冤屈要借着泪水流出来。
屋中如此情形,怎可有太多人在场,冷总管朝窗边、门口的人递了颜色,一干人等步子极轻的退了进去。
主屋房门紧闭,冷右、夜狼、假郎中守候在院中,正午的太阳点点偏西,冷总管送来的午膳换了三遍。
现在没时间等到澹台方旭养好了身子再重头说起,宫中澹台万安不醒人世,宇文启再有本事,不过能压住两日朝堂,而这两日,足够澹台方旭养回精神。
冷烈的声音自屋中传出,冷右等人推门而入,不多时,便扶着公孙平走了出来,顺便让冷总管将饭菜送了进去,冷烈要陪着澹台方旭一起用餐。
两种精致的膳食被摆放于桌上,屋中人却迟迟没有动的意思。
“看来,你这个一家之主是不准备给我饭吃啊,说吧,痛快的把话全说出来,我不过是睡了一觉,可不是得了什么经不起事 的心病!”澹台方旭直截了当的说着。
将公孙平送回去,皆是冷烈的别有用心,澹台方旭感觉的清楚,也从冷烈的眼中看的清楚,接下来的话肯定是公孙平听不得的。
冷烈起身坐到了床边,声音冰冷甚至是残酷的说道,“澹台万安死不足惜,死后入不得皇陵,他的那位好娘亲,我们雷鸣现今地位最高最尊贵的太贵妃,也没有入皇陵安寝的资格!该杀!该杀!”
冷酷的开场白,清清楚楚,针针见血,听的澹台方旭痛锁眉头,微微抖动的手被冷烈紧紧握住。
“骗了父皇一辈子,骗去了我对她的尊敬有佳,哈哈,我跟父皇不过受骗受辱,却不是可怜人,真正可怜的是逸凡跟雪娇,更是她自己,明明是她的亲生骨肉却违着自己的良心不疼不爱,就因为他们是父皇的儿女,她替东旭太上皇生了个儿子又能怎样,不过是百姓口中唾弃的野种,她想的真是天真啊,对于万安这个野种,不但东旭太上皇不敢认,不会认,就连现今的东旭皇帝,还有那位没几两重的樊舅爷,他们哪个敢认?玷污东旭皇族,樊氏一门的人,避之不及!”
“话确是如此说,可是,你要如何处置她!”
冷烈的话,让澹台方旭静默下来,许久后,澹台方旭严肃的说道,“安王突染怪病不治而逝,太贵妃爱儿心切一病不起,口中不停的念着安王,更念叨着东旭故土,朕念其在先皇身边服侍多年,贤德淑慧,特许其落叶归根,回故土颐养天年。”
话落,澹台方旭再次微闭上眼,如此旨意不但无前列,更寓意深厚。女子出嫁便是夫家的人,就算死,也要是夫家的鬼,更何况是先皇的贵妃,死后必是要如皇陵常伴先皇左右,真相摆在眼前,澹台方旭绝不会让不忠不义不耻的女人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