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袍,盯着低首弯腰之人在冷烈的扶持下,出了马车。
“皇上!”齐声重唤,随后便是清晰可闻的哭声。男人有泪不轻弹,更何况还是这些经历过血雨腥风的硬朗将军们,情之所动,心之所唤,动情动心之时,人了太久,念了太久,此时此刻见到了,别有一番滋味萦绕心头,激动狂喜,一切的一切化成泪花翻滚。
一声感慨万千的长叹,澹台方旭虽未言语,却亲手将跪地而哭的将军们一一扶起,今日得见却在此时此地,又是何其不易。醒来了,回来了,见到了,至于以后,待到隔日天明,待到朝堂之上,该有个是非曲折,尘埃落定了。
一行人护送着澹台方旭极简单的圣驾进了城,朝太傅府而却,对于公孙平如今的变化,越林等人重叹之余,公孙平了然轻笑。
当太傅看到身形消瘦,脸色精神倒是很好的澹台方旭时,他老人家跟先前的几位将军截然不同,没跪,更没哭,而是迈着沉稳的大步,行至澹台方旭身前,彻底抛开了身份尊卑,满是岁月沧桑的大掌紧紧握着澹台方旭的手,满脸笑意,久久凝望,久久不语,那炯炯黑眸中水亮的精光闪耀着。
“太傅,朕回来了,朕一切都好!”他奶方旭满是尊敬的目光看着不知何时已满头银发的太傅,郑重的诉说着。
一行清泪还是从太傅眼中滑了下来,老人家不住的点着头,声音洪亮却始终重复着一个字,那便是“好!”
客厅中,茶香萦绕,厅外,不知何时下起了绵绵细雨,大块涌来的云将月星之光遮掩,起风了,夜灯迎风顶雨的乱晃着,花草,树木,亭台楼宇任由风吹雨淋洗去白里的风尘铅华,待到云散雨停,明日定会有新的相貌显于世人眼前。
今夜,风声雨声人声,时间在指缝间流淌,在一言一语中逝去;即使皇上安寝了,余下的人仍守在太傅府中,明日就由太傅府出发,上朝议事;明日,安王醒与不醒完全没所谓;明日,他们这些做臣子的,真的急着要看丞相大人会是何种嘴脸,那位口口声声亲自照顾君王,定要让其尽早醒来,完全康复的太贵妃又会如何说辞。狼子野心,真正的狼子野心之辈!
红墙金瓦之地,宫门紧紧闭合,持刀的禁军严密巡逻把守着,宫中的告示就贴在红漆宫门旁,但凡要上朝的大人们,无需再费脚力,看过告示,自行离开便好。
“这位兄弟,我等可是安王的人,能不能稍稍通融下!”
“通融什么?今日没有朝会,列位大人散了吧,想知道消息,问我们还不如问你们自己的膝盖骨呢,想找通融,就到丞相府去!”
“当我们没去啊,听丞府的人说,相爷可有些日子没回府了,定是在宫中照顾安王呢!”
“那就对不住几位大人了,我们只是守门的,其他事由一概不知!散了吧,散了吧啊!”
脸有不悦,心中更暗骂不休,刚转过身,远处浩荡的车队朝宫门而来。行至眼前,看的越发清楚,太傅一流全数在列,竟然心齐的一起排着队而来,到是奇怪为何队中会有辆马车,不大更土气的很,却被越林与几位将军护在阵中,什么人?这般好架势,能让太傅跟越林围护而来。
“太傅不必多问了,我等刚问过了,看,告示还在那儿贴着呢!”
这番好心之语,竟然晃来太傅等人的漠视,一行人走近宫门,禁军各个警惕起来,手无不按在了刀柄上。
“太傅,您来不必进宫上朝了,丞相命人贴的告示上说的清楚,您老看看吧!”先前的禁军统领还算客气的说着。
“老夫又不是来上朝的,看那作甚!”太傅不屑的回道。
“您不上朝,呵呵,可笑的看您与列位大人的阵势,可比上朝还真啊!”
“哼,老夫不与你磨口舌之争,速速打开宫门,老夫要带神医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