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逢急病,思乡心切,半梦半醒之时仍声声念着自己的故土,太贵妃贤德,先皇在时精心服侍于左右,对于当今皇上,也是有情有义,皇上念其恩德,特命禁军护送凤驾归故土养老。
冷家堡的大门,迎着红艳晚霞缓缓打开,冷行风与夜狼带着侍卫出得门来,吊桥依然悬起,对面官军早已不同往日,帐篷一个个被收起,有人脸上眉来眼去,有人嘴中低骂连连,有人头不抬眼不睁赶紧收拾着自己的家当,撤,赶紧撤,能有多快就有多快,尤其,此冷家堡的大门已经打开,保不准等下就会放下吊桥,万一堡里的侍卫冲过桥来,他们是接啊,还是赶紧躲到一边认错,赔笑脸,那也得憋着闷气的冷家人肯放手啊!
“动作到挺快!”夜狼冰冷的说道。
冷总管眉眼嬉笑道,“他们也得敢啊,夫人让侍卫喊的那番话,可不是唬人的,这送一程,还能有好送!放下吊桥,我们冷家堡欢迎官军入堡饮茶!”话落,冷总管的笑意更浓,夜狼的嘴角也在轻轻扬起。
随着吊桥锁链哗啦作响,再看对岸官军,有的直接将没收起帐子弃之不顾,卷着自己脱下的甲衣,拿起佩刀看都不看那吊桥如何个放法,转身急撤。
来时成阵,去时散沙一盘,而这盘散沙各个心里清楚,待回到皇城,不不,他们未必能进得了皇城的大门,就在城外,他们该被如何处罚,定会一清二楚。谁说官军威风,说说官军可招摇过市,在雷鸣,在圣主明君脚下,谁敢!兴许念在他们也是听命行事,圣明的皇帝陛下会酌情发落吧。
一阵疾奔而来的马蹄声,使得撤离的官军无不心慌,更伸长脖子看清来者何人,为何这般急赶。但见四骑通体漆黑快马,如疾风劲草,更似一阵旋风席卷而来。
“哎呦,这就撤了,兄弟们不再留会儿?堡门可开了啊!”假郎中满脸嬉笑的说道。
这话可没有人敢回,那一马当先满身冷冽霸气之人,不用问,何人不知何人不晓,冷家堡的主子驾临,他们躲都来不及,还敢进堡坐会?纯属找死。
此次,冷烈可是绝对的说话算话,宫中事一了解,他便快马加鞭赶了回来。入得堡中直奔后院,查人!”
未进屋中,那嚷闹之声清晰传来。
“哥哥?娘,你看啊,哥哥不理瑶儿了!”
“哼,让你认,你就认,几时变得这般没主意!”天悦不客气的数落着。
“我?我觉得没什么不好啊!”
“娘,你看她,还满有理呢!”
“瑶儿告诉娘,为什么觉得不错?”
“做错事不用受罚啊!”
“呵呵,谁告诉你认了皇爹爹,做错事不用受罚,还是有人撑腰的!”女人的笑声温柔更甜美。
“郎中说的,也不是,我忘了,反正,反正瑶儿听了后,就这么想的!”
“谁让我家丫头召人稀罕呢!”推开房门的冷烈满是疼爱的走进屋中。
“爹!”
“爹!”
瑶儿跟天悦齐声高呼,双双跑了过来。
冷烈牵着一双儿女的手,朝倚靠在床上的女人走去。
“好了?”血千叶很肯定的问着那眉飞色舞的男人。
“好了!”男人坐了下来,郑重的答复着,大掌自然而然的抚上女人高高隆起的大腹。
“可听话?”
“呵,你是问我,还是问瑶儿跟天悦,还是问肚子里的这个?”女人娇气的问道。
“全部,尤其是你!”男人伏下身,贴向女人,声音轻轻柔柔的回道,那姿势可让一旁的两小儿不觉皱起眉头。
瑶儿板着小脸,抱怨道,“不让我们靠在娘怀中,爹都快压到弟弟了,还撒娇!”
此话一出,血千叶险些笑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