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双眸好似漩涡般越陷越深,直到最深最寒之地。
当冷烈满头湿发,只着棉袍回到卧房里,春喜满是暧昧的看了看自家小姐,对冷烈恭敬的行过礼后,推门而去,更将房门牢牢的关好,这天还没黑呢。
微敞的棉袍露出男人健硕的胸膛,自头发上滴落的水渍在男人的胸膛上形成两道浅浅的水痕,随着男人坐到身边,那沐浴过后的清新之气还有独属于她男人的那份特殊诱惑的味道,冲击着倚着床头假眠的血千叶,无需睁眼也知道那个刚洗洗干净的尤物有多勾引人。
火热的大掌抚上了女人的脚腕,渐渐顺其而上。直接女人的腰身,只听得啪的一声,女人一巴掌打在了男人不安份的大掌背上。
“我已经洗干净了!我们必须讲清楚,这破事今天必须有个了断!”冷烈锁着眉头,也开始有了怨夫的味道。
“给我一边找地方坐着去,今晚你去冷左冷右他们那儿睡,我们娘三身边可不要笨人。”血千叶数落着,不说还好,这一说,男人已翻身上床整个身子扑了过来。
“嘘,再动我可不敢保证不把天悦弄醒啊,你儿子什么德行你可最清楚,他要是看到你我这般衣衫不整的滚在一起,若说些什么惊天之语,你的脸可别红啊!”冷烈威胁道,女人一拳砸来,任由男人将其锁在怀里。
“哼,在外人面前我暂且给你留点面子,等回家后,你敢进我屋试试,我跟你没完!”
“我们这辈子缠得死死的,你若有本事就绞尽脑汁的想法子跟我没完好了。这里住的确实不舒服,等回家了,随你罚我,可仅限在太阳西落,皎月高悬,红纱帐内的惩罚啊!”
“可恶,做了没脸的事,你还敢嚣张,还敢给我讲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滚边去!”
“哈哈,我为何不能讲,我几时做了没脸的事,若不是被澹台雪娇算计,就算她把自己扒光了站在我跟前,我不过看个光溜溜的冰坨子罢了,我家的悍妇可比那个心机不纯的公主耐看的太多。好了,别打了,我们说正经的。”
男人将自己的一番思量外加猜测,细细说与女人知晓,漫漫长夜,就用这些个破事打发时间好了。
“你跟那个安王爷可熟?”待澹台雪娇的事没有必要再寻思时,血千叶转换了话题。
冷烈哼笑,他最看不上那种嘻笑应事的人,尽管他明白,澹台万安的那种嘻笑亲和不过假面而已。
“为何提他,不相干的人!”冷烈声音低哑的回道,脸已贴了过来,这光说话的长夜还真是难渡。
“嘶,你的手在什么?再不老实就给我滚下去。”血千叶警告道。
男人倒真是听话,不过,手老实了,嘴又开始不安份,管女人如何的别扭,只有深吻过自己的心才会彻底安下来。关于澹台万安的话题,无论男人愿意与否,血千叶硬逼着男人或多或少、断断续续的说着。
“果然是个懂得如何运用色相的人,哈,一个男人能做到他这份上,还真是个人物。冷烈,我说件有趣的事给你听啊!”女人仰起脸,对上男人温情的眸子,那嘴角上的坏笑,让冷烈也送上了邪邪的笑意,一对黑心男女凑到一起能有好事,才怪。
旧帐重提,那日的活春宫被血千叶添油加醋的娓娓道来,而听者的表情却严肃了起来。
“如何?这下你该待见那个安王爷了吧,偷人都偷到丞相府了。”
“他想找死,可惜眼下没人会成全他。哼,宁可跟清清淡淡的澹台逸凡做朋友,也绝不跟嘻笑仁义的澹台万安成知己,否则,被他卖了害了,连个存尸首的地方都找不到。当面人背后鬼的事,他可做过。”冷烈的话头由澹台万安开始,再到澹台逸凡最后连那个太贵妃也稍说了些。至于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