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欢喜的脸却因“眼下”两字瞬间冻结,难不成怀中的女人根本就没死心,还想找机会离开他,越想,男人的双眸越深暗,“为何是眼下,而不是我说的一辈子!”
女人的手抚上那开始红肿的咬痕,轻轻柔柔、细细勾描,“因为眼下你是对我一个人说,可保不准明天、后天或是不久以后,你会对另一个女人说,她是你的女人,她是你一辈子的女人。到那时,我就给你们腾地方!你不用把眼睛瞪那么大,崇拜的看胸。一旦我认定的男人,哪个敢抢试试,不过,这个男人可得自爱,敢给我招蜂引蝶、勾三搭四的,我让他后半辈只够做一半男人。可是,谁让我这个人太善解人意天性纯良呢,强扭的瓜甜不了,万一哪天你灵光大现找到了自己真正喜欢的女人,那我会很善良的成全你们这对半道鸳鸯,而我呢,此处不留娘自有花丛任娘游。我这么说,你该明白,该收起你那冒火的眼了吧!”
男人胸膛剧烈起伏着,那磨牙的声音让血千叶有种强烈的感觉,下一秒便会葬身狮口,而这个感觉的确应验了,不是葬身而是香肩被头爆狮狠狠的咬了一口,那份痛冲破皮肉直达骨处。
“哼,不用看了,已经被我咬掉了!”冷烈恶狠狠的说道。
“这个印记我要让你背一辈子,就算下辈子转世也会留在上面,你注定是我冷烈的女人,今生今世,生生世世你休想跑掉。可恶的女人,竟敢把我想的如此不堪,我若是那种只图美色的男人,此时冷家堡你还不知是第几位夫人呢。敢跟我说眼下,你给我竖起耳朵听好了,没有眼下,绝对没有眼下。若敢再有这种狗屁想法,我定要家法处置你。”冷烈咬得狠,说得更狠。当女人说那番话时,他的心好似被一双大掌猛然捏紧,越听那掌中的力道越足,他要发泄,他必须得发泄出来,告诉敢那般轻视他的女人,他只会把他们两人死死的绑在一起,只有他们两个人。
没有山盟海誓,没有情长意浓,更没有热吻缠绵,有的竟然是你咬我一口,我再回你更狠的一口,这难道就是腹黑之人表达心意的方式?天知地知,两个狠辣的当事人心知。
寒夜冰冷,一室暖融,红罗帐中,饥渴的男人无视女人一再的警告不管不顾尽情疯狂掠夺着,那白日里爱哭的闹儿此时睡得甚是实沉,打得如此火热的爹娘竟然没吵醒她。漫漫长夜,这番纠缠要续到何时才肯罢休。
隔日天明,冷烈一早便醒来,面色红润、神采奕奕,可见昨夜尽兴的很,满目温柔疼惜的吻了吻女人娇艳的红唇,越过满是红痕的身子,在小女儿那熟睡的小脸上也轻轻的印上一吻,悄无声息起床打理自己,今日有约,事关重大。
骏马奔驰,车轮滚滚,沿途一片苍白,寒冬时节繁华的皇城大街也稀落起来。生意清淡之际有客上门自然热情殷切,天香楼的小二正待一番激昂之说时,冷烈阴着脸递出了一块翠玉牌,小二的热情殷切立刻被恭敬取代,头前带路将冷烈引到了那紧闭房门的皓月阁。
“爷的客人已在里等候呢!”小二客气的说道,冷左重拍两下,又轻三下,门被人从里拉开,公孙平那张讨人厌的脸露了出来。
“今天公孙大人笑起来,才像个真人!”冷烈不冷不热的说着,冷左毫不客气推开公孙平,冷烈嘴角勾扬,悠哉的晃了进去,冷左冷右紧随,公孙平无辜低语将门严实关好。
“说公孙平的笑不好,我到觉得你今天的笑不但阴沉更邪气的很!”很有磁性的男子声自里间传来。里间软榻上,澹台方旭身盖貂皮披风懒散的躺着,深邃的双眸似睡非睡。
“想必是昨夜纵情过度,今天到这儿补眠来了!你怎知我的笑不如公孙平!”冷烈倒也不客气,无论是称呼还是举止,软奄被雷鸣的九五之尊占了,不是还有张大床空着吗,椅子不坐,偏偏斜躺在了床上,那语气不咸不淡的,甚是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