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郎中给了众人一个关于灵的答案。说他不是鬼,那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死。既然没死,就应该是人,可是,何人会有一副形是阴地干尸般的相貌,一口比兽齿还要锋利的牙齿。故此,他又不是一个真正的人,一个在人与鬼之间的东西,便是只存在于传说中,只会在天大的机缘下,百年甚至千年才会有的灵。
“其实细想来,我们也不能一味的说他残忍,这地宫既然由灵来守卫,忠于本主的灵就会不用其极的守护好地宫,他怎么可能放过那些个闯入者呢?而我猜测的没错的话,地宫现世不是突然,而是机缘巧合甚至真是如传言所说,是为了找寻有缘人。至于这个有缘人为何是门主,那只有天知地知,还有他最清楚,想从他口中问出答案,那只能靠门主了。”假郎中娓娓道来,眼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那低头不语的黑衣灵。
想知答案,别人定然问不出来,弄不好惹怒了灵,他们都得成为他那副利齿下的美味。鬼戒的新主自然随意,于是乎一连串的,你叫什么,你是谁,有多大年纪了,为何在地宫中,这地宫又是谁的地宫,她为何是鬼戒新主,这鬼戒又是何物等等等,接连不断的问题推给了说话断续简练的灵。
“奴,叫奴!王的奴!”离众人挺远的黑袍灵,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奴?这就是你的名字?那好,奴,你接着回答我,我手上的鬼戒到底有何名堂?你活着,那你的王呢,他在哪儿?也在这地宫中?跟你一样成为了灵吗?”血千叶放柔了语气,因为奴在提到王时,是那般的谦卑恭敬,不想,此时的奴竟然低下了头,嘴中发出呜呜的声音,血千叶赶紧转头看向自己的男人,言下之意,这个奴不会是在哭吧?
石屋中听不得人语,只有奴发出的呜声,好一阵子过后,奴抬起了头,却让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人哭那流的是眼泪,而此时奴那深陷的眼中,流的却是血水。假郎中向血千叶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出声,更不要打扰此时的奴,待他平静后自会开口。
平复下来的奴,何止是开始说话,更是边说边离开石屋,假郎中挥手示意,赶紧跟上他,既然他给鬼戒找到了新主子,就不会对他们这些人有何伤害之意,最起码由门主镇着,奴还不至于立刻翻脸。
“鬼戒,王的。奴等,王的宫殿响,鬼戒新主会来,新主,女人,他们不是,就新主是女人,新主的血,鬼戒愿意饮,王的眼亮了,鬼戒认新主!”奴一直走,嘴中一直不停地念叨着。
“王的眼亮了?奴,什么是王的眼?”紧跟在奴身后的血千叶声音轻柔的问道,生怕打扰了前方好似在飘动的奴。
“王的眼睛,在你手上,鬼戒上。鬼戒厉害,厉害!”
“他是说那戒子上的那颗赤红宝石,跟那石像的眼睛真的很像。问问他,这东西可会伤害到你?”冷烈警惕的问道。
血千叶照问了,得来只有奴的怪笑,直待血千叶口气变硬变冷,奴的笑声才戛然而止,不甚详尽断断续续的解释着。
厉害?何止是厉害,简直有些虚幻,借他们个脑子也想不出,一个戒子竟然会有如此威力,竟然有召唤亡灵,任戒子的主子随意调遣指使的鬼力。
“为何是我?就因为我是进入地宫的唯一女人,就因为我的血能被这戒子吸进去?”
“嘿嘿,新主,戒子的新主,王的,戒子是王的!”
“你们可听明白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这戒子到底是我这个新主的,还是他那个王的?”
“既是门主的,也是王的。可是,如此鬼力的戒子怎会有两个主人,莫非以前是王的,现在是门主的?”假郎中大胆的猜测着,众人跟随着奴在曲折的通道中继续向前走着,一道道暗门,也如先前那般,奴只挥了挥黑袍,机关销子便动了起来,暗门随之一道道显现,更一道道痛快的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