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无前例地分析起了一个女人,从初见,到他们主仆因车子坏在途中与冷家的人结伴同行,再到一起去宝山,再到洛河之别,最后便是这相处的月余时间。女人是让他越来越看不清楚,好似有千张娇面一般,明明晴空万里,无风无云的,不如何种原因,她就能瞬间变天,爱搭不理更甚之会摔摔打打,一幅蛮横脾气。未待他们好言相对,又是展颜娇笑,对他指指点点。有一点倒是始终不变,女人对自己的一双儿女,简直是宠到了天上,那小崽子每次作乱,每次没大没小地指使他、数落他时,女人非但不斥,还一幅很有道理的样子。
“不过,这样的女人不是更有趣吗,冷烈的日子,可想而知,也好不到哪儿去,出发前,你我可都见识了,有哪个女人那般不给夫君面子的。你笑什么?笑我的话,还是笑那个古怪的女人!”姑苏彦不满地问道。
“不早了,我得睡了,明天不是安排我照顾她的孩子吗,既然觉得有趣,那我祝你赢了这整盘棋,姑苏公子的本是,我可是见识过的。对了,那盅汤真是你亲自熬的?”
“哼,我又不傻!我已经把他们侍候得够体贴周到了,一盅破汤,可不值得我姑苏公子动动手指头。”姑苏彦不屑地回道。
轩辕殇不赞成地啧啧轻笑几声,“没诚意!”
“是不是我亲手熬的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是捧在怀里,亲自给她送过去的,兴许此时,她正品着鲜汤,对我感激涕零,更会痛改前非呢!”
“希望吧,有一点你要记住,我们的事,绝不可让她知道半分,尽管她是个手无缚鸡之力,无足轻重的女人,我可不想让个小小女人坏了大事,能牵扯住冷烈才最为关键。听说,雷鸣的大黑山正源源不断地往外运铁石呢!”
“此事不是暂停了吗?”
“停?澹台方旭停得了吗,舍得停吗?一个小小莫卫,宇文漠算什么,铁石可是雷鸣的命根,更是威立天下的盘石,知道那铁矿精石是谁抢的吗?”
“你查到了?”姑苏彦双眸精光闪闪,饥渴地等待着,此事,他可找人暗自找寻过,却如石沉大海,雷鸣孟古的消息被严密封锁上了,看来还是他的皇帝陛下厉害。
“只查到些皮毛,不过,对我来说,已足够了,具体何人也没什么必要深究下去,只要我们知道,正有一股暗中黑力意图搅乱雷鸣那潭深水,这对我们来说,可是看热闹的好机会,兴许还能捡些什么回来。”见姑苏彦不语,正寻思着,轩辕殇临走时又扔下一句话,“家贼,防不胜防!”
此言刚落,姑苏彦也已想明白,乱从雷鸣内部而起,何愁不越来越乱,看热闹的人何愁没有便宜可捡,今天晚上真是个美妙的夜,伸了个懒腰,好心情的姑苏彦,和衣躺在了床上,睡时,嘴角还挂着满意更得意的笑。
旭日东升,一艘涂着黑漆的商船,迎着骄阳快速行进着。这艘冷左花大价钱雇下来的商船,明显区别被龙船远远抛在后头的其它船只,冷家自有船队,故而在选船上更是看家的本事,看一艘商船的性能好坏与否,最重要的是要看其船桅,桅杆越多越高,则帆就越多越高,驾风性就会越好,船自然行驶得快。为了控制好速度,为了与先他们半日的巨大龙船保持距离,白日里两幅桅杆齐张满风帆,风雨不误全速前进;当繁星隐耀时,便会降下一幅帆,以单帆驶风而行。
“主子,进仓用餐吧!”冷右对着立于船头的高大挺拔之人,恭敬地说着。
冷烈仍迎风而立,眺望商船前进的方向,在这苍茫河道的不远处,雪炎的龙船之上,他的女人、儿女,不知在做些什么,此时正适饭口,女人定是在給天悦布着爱死的菜,在给瑶儿拌着香滑的米粥,那大家就一起吃饭,虽无法同桌,却是同心。
我们在这河道上驶了整整四十八天了吧!”冷烈转回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