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没有,甚至没有一个人认为他不该受罚。
林中深处传来的异动,让冷烈瞬间惊灵了起来。那黑乎乎边跑边闻的身影竟然是只野猪,坏了。
前行的血千叶虽机警,可与真功夫的冷烈比起来,好似一个神人,一个俗人一般。脚步微点,冷烈已串到了离血千叶不远的树后,再看那不善来者,用不上一盏茶的时间,便会与拖着青莽费力而行的蠢女人撞上。
未多想,冷烈从地上挑了块有菱角的石子,紧握手中,举目查找眼前可供藏身更是最佳攻击点的黑树,待选定会,运起内力,左脚尖点地,一个轻跃,右脚踢向身旁大树,借力飞身而起,稳落于十几米远的高大树冠上,石头夹于指尖,趁野猪跑得正欢时,一道劲力打出。只听嗷得一声尖叫,惊了血千叶,使其扔掉青莽,拔出腰间寒刀,如电闪般躲于树后,寻声望去。
第一卷 暴君篇 第十七章 早晚气死
野猪!血千叶大惊,长期养成的习惯让她不觉衡量起,此时的自己到底有几分胜算,那又黑又壮的身子明显狂性大发,横冲直撞着往她所处的位置奔来。
不过相隔五棵黑皮树,那伸出强手的冷烈,稳坐树冠,茂密的叶子将其身形掩盖,此时正惬意的看着树下的娇弱身影要如何自处。他就不信,这个女人就没有怕得东西,至于那猪,他是有意给它留了几口气,就是为了吓吓那个无法无天,不知所谓的臭女人。
其不知人算不如天算,天算注定了冷烈的这个大病全愈后的女人,无法无天、狂傲强悍,却不失女儿家的那份柔情媚水,能溺死万千英雄汉,此乃后话,不表。
心意定,血千叶双手紧抱树,一头野猪有何可惧,可是,那是对前世的血千叶来说,眼下的这小身板,能立刻窜到树上也是费力之举了。
一声闷哼般的叫声,五六十米开外的那团黑壮身子,一头栽到了地上,铲起大片的枯叶,血千叶刚窜了两步,又滑了下来,原地静观。
跑累了,歇会?瞎的,一头撞死?天马行空的猜测,一时间滚滚而来,许久,猪不动,人不动;人微动,猪仍不动;人探步上前,猪仍是不动。就地挑了块大黑石头,对准野猪的身体扔了过去,扔飞镖百发百中的手,何况对那么大的目标物,那真是指哪儿就打哪儿,不分差出分毫,石头砸在猪头上,又被弹开,野猪毫无反应。先前的严肃甚至冰冷,被嫣然巧笑代替。
“死女人,变脸也挺快!”一声低骂,出于冷烈的心中。
“真是个笨死的猪,好好的怎么就死了呢?”如此情景并未让血千叶轻松多少,反道伸手为猪探起伤来。
看那又长又尖利的獠牙,还有这又肥又壮的身子,此猪正值壮年,再笨它也不会把自己摔死,更何况浑身无伤无血的,死得突然更死得蹊跷。脊骨完全,咽喉处也无致命伤,后劲也牢固的很,其它部分无均不见伤。怪,怪得厉害,难道是内伤,如若真是极强的冲撞力创成其脏器大损甚至是大出血,那应该有断骨挫折的现象才是。血千叶精亮如猎鹰般的双眸查看着四周。风声,虫鸣,隐约甚至微不可闻的兽吼。顾不了那许多,先拖过去再说,林子太大,保不住今天又得在此过夜,万一出不去呢,她可不想饿肚子。
死女人,更重的咒骂,真的让冷烈抓狂,吸气吸气,千万要忍,自己劝慰着自己。她是来打猎的吗?还是来捡露的?好心救她一命,她竟然,竟然拖着猪往外走,那条青莽又做何处置,老天啊,他冷烈的脾气是暴了点,为人是霸道了些,也不用如此罚他吧,那到底是个什么女人啊!昨夜寿宴上,千娇百媚、百依百顺、楚楚惹人怜的人是她吗?谁又能告诉他,那不顾一切拖了头死猪的人,又是谁?从进林子开始,她就没让他舒心过,真是冤家啊,她定是老天派来克他的,早晚非被她的惊举惊言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