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不得干政,瞬间闪入了血千叶脑中,太贵妃竟然有这个权利设宴达谢什么人,尽管冷烈不是什么外人,那也并非后宫女人该做的事,莫非这太贵妃地位不俗?
血千叶的话,让冷烈满目赞赏外,情不自禁伸出手捏了捏女人细滑的下巴,无视女人的笑瞪,好似偷到腥的猫一般,冷烈笑着回道,“你可别小看了这位太贵妃,一个了不得的女人啊。先皇迎娶她时,正是先皇后也就是澹台方旭的亲娘离世四年,那时,澹台方旭刚满三岁,这位东旭的皇亲,先皇的贵妃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很是照顾疼爱澹台方旭,待他如己出,即使她先后为先皇诞下两子一女,仍如既往的疼爱澹台方旭,这让过早失去娘亲疼爱的澹台方旭很是喜欢这个贵妃娘娘,即便太贵妃如此贤德,先皇到终也未将其封为皇后,先皇曾私下里跟我娘说过,在他心里,雷鸣只有一个皇后,那便是澹台方旭的亲娘。他无法成为澹台方旭娘亲的唯一,那就让他自私一回,为自己的女人守住这个封号。”
“那个太贵妃是不是没有去争皇后的尊位!”血千叶轻轻淡淡却很是肯定的说道,冷烈满目笑意的点了点头接言道,“正因如此,太贵妃让众人尊为贤德之妃,更让皇上对其刮目相看。先皇去后,太贵妃非但未依祖制离宫,澹台方旭更将其奉养在宫中,享无尽尊贵。”
这番解释无需如何的细致,那个太贵妃年轻时种下了善因,自然老了就会享受善果。不过血千叶却笑的不以为意,更别有意味。
“笑得这么奸,又想到什么了!”冷烈抱过吃饱的宝贝女儿,有模有样轻柔的拍着小家伙的后背。若没有些别样的东西,他的女人是不会如此坏笑的。
“什么叫奸,这叫嫣然娇笑好不好。真讨厌赴什么狗屁宴会,到时候瑶儿一闹腾,趁早把他们闹黄!我们还要在宫中留宿吗?”血千叶突然问道。
“帖子上说只是家宴,不会有外臣,到时候再说,让冷左冷右跟在身边照顾天悦,春喜帮你照顾瑶儿。”
血千叶点了点头,冷烈这位皇亲的本事,她信得过,更何况能将自己的侍卫还有丫头一并带进宫里,这份量的确不轻。
隔日,城中金当来报,赫连言出必行,已于日初时分离开,走的痛快,走的毫无一言半语留下。可是血千叶的脑中仍闪出赫连那信心十足的样子,兴许他们真会有再见面的时候,兴许赫连的那句柳暗花明会有应验的一天,那就走着看吧,是她的躲不掉,不是她的,休想将她牵扯进去,否则,真若是惹上了她,他们定会肠子都悔青了。
三日的时间,对于忙碌的人来说,不过转瞬。宫中的那场宴会,对床上正睡得香甜的夫妻来说,去与不去没什么太大分别,日已东升,天已大亮,女人仍紧闭双目窝在男人的怀中,若不是身旁小儿出了响动,男人不会睁开眼,进而也吵醒了女人。
“还早着呢,你再睡会儿,瑶儿这是醒了要让我陪着她玩呢!”冷烈探起身,将床里的女儿抱在了两人中间,温柔的逗弄着。
女人笑了笑,头靠着女儿奶香气十足的小身子。天越冷,越是粘着热乎乎的被窝,再说,她可是下半夜才上床睡的,昨夜太冷,担心一个人睡的天悦冻着,头半夜她一直陪在儿子身旁,直到小儿熟睡,床上热热乎乎的,她才放心的离开。
日上三竿,包裹严实的女人怀抱娇儿,不忘叮嘱身旁的儿子快些上车,恭候多时的坐驾内早已用碳火烤的热热的,待所有人上车,一切妥当,身披毛毯、高大健壮的骏马铁蹄踩踏,辘辘的车轮声渐渐远去。天再冷,却冻结不了孩子那颗活跃的心,如今有妹妹在车上,天悦更是滔滔不绝的说着。那睁着明亮大眼的奶娃娃,看着天悦眉飞色舞的表情,以为在有意的逗她,咯咯的笑声始终萦绕于车中。
当红墙黄瓦、规模宏大、气势磅礴的皇宫现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