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颜轻笑,莫卫杀不杀同胞,卖不卖国跟她真是没一毛钱关系,她是血千叶不是莫依依,可是,这件事她躲不掉,于情于理都躲不掉。
“半信!半疑!”如此四个字血千叶回答的坚定果断,冷烈轻声重复着,待嘴角再次张扬起笑意起,黑眸幽深更晶亮。无视在场的冷左与冷右,目光灼火地看着给了他答案的聪明女人。此时冷左跟冷右很是默契地退了出去,无论接下来会再说什么甚至发生什么,这书房他们呆不得。
关门的声音虽轻,却是给了冷烈暗示,碍眼的都走了,偌大的书房中只剩下仍在目光纠缠彼此的男人女人。冷烈正要随心所动将吻压下来时,女人侧过脸轻声问道:“我们何时出发?”近在咫尺的吻被化了去,男人嘴中发出了低沉不满的声音,“本来要等到给瑶儿办完满月酒的,看信上的意思,京里瞬息万变,我们赶早不宜迟。三日后,我们就出发!”
皇城迎来了第一场冬雪,虽轻薄如飞絮被风吹得到处都是,却在告诉世人寒冬已至,雷鸣的冬天真的很冷。往日繁华热闹的大街,人迹渐稀少,就连夜灯高悬的花街也有几家闭了楼门猫冬。那红墙金瓦大气磅礴的皇城已失了往日神彩,尤其那件事发生后,整个皇宫好似一直笼罩在阴云之下,皇上的脾气越发捉摸不透,就连皇上身边的谋臣,公孙平野变得神秘兮兮不再逢人三分笑。
御书房外,宫灯隐耀,禁军来回巡查严密守卫。御书房内火红的碳火将冬夜的阴寒驱散,御桌后,澹台方旭手抚额头有些懒散地坐着,下位站着几位朝中重臣。
“朕的话几时收回过!”
“皇上千万别误会臣等之意,臣等绝不是要让我主收回圣意,只是,莫卫通敌卖国,此等大罪应立斩不饶啊!万一再生异变?”
“爱卿们认为,莫卫在朕的天牢里会生出何种异变?朕不杀莫卫,可不单单是念其过往政绩,朕更要知道,他背后到底站着什么人,到底是谁敢对朕的雷鸣如此放肆,如此狂妄!杀个莫卫太过简单了!”
“陛下圣明,老臣甚是赞同,莫卫死不足惜,若不查出他到底与何人勾结,必须隐藏祸事!”宇文启恭敬回道。
澹台方旭轻笑看过,“还是相爷跟朕心意相通,爱卿们忧国忠君,你们的心意朕明白,好了,不早了,散了吧!”
众人领命纷纷退去,跟在几位大人身公孙平放缓了步子,待见众人出了外间,公孙平随即转回身。
“如何?那边可有动静?”澹台方旭收起了先前的懒散,严肃地问道。
“回皇上,冷行风来找过臣,臣依皇上的意思闭门不见,但凡与冷爷交好的几位大臣,臣已将话暗中带到。”公孙平恭敬地回道,澹台方旭满意地点了点头,手把玩着一方圆润的玉兽印。
“皇上赌定冷爷会管此事?莫卫的女儿真有那般魔力,能让冷爷救莫卫出天牢?”公孙平恭敬地问道。儿澹台方旭未答却反问公孙平,如若此事出在公孙平身上,他会不会在勾结外人杀禁军抢精石后,再毫发无伤自到官府报案。
与莫卫同朝为官也有些年景,虽与之相交甚少,可莫卫那清淡无争的态势未必是假装出来的,那种处事为人的感觉,在其言谈举止中,不经意间便会显露出来。感觉他将一切都看得很轻很淡,只要是份内之事必会尽善尽美完成,至于以外之事,不碰也不干涉。至于莫卫为何不跟着外人一起跑,公孙平子人解释不清,但是,他敢说如若此事挨在他身上,到官府报案的可能性极小,就算去报也会先给自己两刀再说,莫卫着实有些怪。听此言语,澹台方旭突然笑了起来,而公孙平眼前为之一亮,恭敬地问道,其实皇上从一开始就未彻底相信莫卫会做出这种表面上看很合理,可细下想来或是换个位置就会看出别样的漏洞来。如若莫卫真是被冤枉的,那事情何止是打,简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