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贵妃又说错了,雪娇怨你也好,恨你也罢,那是因为雪娇不知情,会转不过心中的那个结,同是你的儿女,为何她就该替万安担下过错,而背后使害的万安却无任何牵扯!我很雪娇不一样,我是那个不该知情的知情人,早知太贵妃对我们无情,早知我们会有这么一天,我又何必费那心力去争什么,抢什么,在意什么,一切不过早晚而已!”
澹台逸凡一番卿湮淡语,让太贵妃不敢相信的锁眉看来,冷烈与澹台方旭虽表情不一,却都选择了此时的沉默,这是他们母子间的纠缠情怨,他们此时着实是个外人。
澹台逸凡清亮的笑,如山间寒泉,凉的,更是无味的,幽黑深眸将太贵妃与秀萍一一看来,好似在说逼人的过往旧事一般,说的平常,更说的淡漠。
“我,万安,雪娇,三人之间相差不过几岁,小孩子间整日最喜之事莫过于嬉闹疯玩,又是同母所出,自然没什么隔阂、疏远。可是,太贵妃可曾发现,我从何时起,不再跟万安一起疯玩耍闹,有时明明我跟雪娇说的好好的,一见您带着万安来了,我自然而然 的就会推出去,一点点退去,走远,知道彻底离开。太贵妃不清楚,可逸凡却铭记于心,太贵妃跟秀萍说的话,如毒刺深深地刺进了那时的澹台逸凡心里。”言至此,澹台逸凡停了下来,但见太贵妃不敢置信的双眸瞪得更大,秀萍已然掩住嘴,定是怕自己惊呼出声扰了大家。
一丝轻笑,澹台逸凡摇了摇头,接言道,“原来,在满面温柔慈祥的太贵妃心里,只有一个孩子,那便是澹台万安;原来,对我们温柔言语的太贵妃,根本没有把我们当成她身上掉下来的亲骨肉;原来,我跟雪娇才姓澹台,而万安虽不姓澹台,却是太贵妃最疼最爱,也是太贵妃心里唯一真正的孩子,因为太贵妃的心不再父皇身上,而给了另一个男人;原来?”
“够了,够了!别说了,别说了!哀家不知道,不知道?”
“哈哈,太贵妃不知道什么?不知道我是几时偷听来的答案,还是后悔当初这般机密的话,为何就那般轻易的说出口。这是太殿没错,可是到哪儿都是隔墙有耳!”
澹台逸凡的话似寒刀,更似利剑硬生生的送进了太贵妃的心里,错了,真的错了,最该说原来的应该是她才是,原来一切都是她,都是她改变了自己亲自的脾性,更将他推的越来越远,是她,都是她啊!
“王爷,王爷啊!奴婢也求您别说了,太贵妃千错万错总是王爷的亲娘啊,您这般说,那是在她心里捅刀子啊!”已泪流满面的秀萍哭求着。
太贵妃没有哭出声,任由泪花翻滚而出,依然看着对面表情淡逸之人。
“是啊,本王的话如利刀,当年太贵妃跟你的话更似毒箭,刺在那时年纪尚幼的澹台逸凡心中,只能默默地忍着,受着,想着,无论多疼,哪怕要毒发身亡,也得自己吞进肚子里,不能说,不能跟任何人说,就连雪娇也不能告诉。本王以为时过二十多年,这里会不再有什么感觉,可是本王错了,给本王这一箭的是自己的亲娘,这里怎会不痛,时间再久直到死的那一天,这里依然会痛,那番话是毒咒早已深刻进了脑中,心里。你们告诉本王,本王是不是应该跟你们说,不要再往本王心里捅刀子,不要再往伤口处撒毒药。”
“凡儿!”一声重唤,强忍到此时的太贵妃终于痛哭出声,身子随着心中大悲不停的抖动着。
“娘错了,娘错了,娘以前从不知悔是什么,可是,现在,现在娘知道了,娘好悔,真的好悔啊!娘为何要执迷不悟,为何要那般对自己的亲骨肉。凡儿,娘不求你跟雪娇原谅,娘只求,自明日后,你们从心里把娘这个可悲之人彻底忘掉,过你们自己的日子,没有娘的存在,你们定要开开心心的过自己想过的日子。”话落,太贵妃已泣不成声。
骨肉亲情,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