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等触到澹台雪娇的眼神时,公主展颜娇笑随即羞怯的低下了头。
数声干笑,好听的男声传来,“我看啊,不是母妃殿中的菜不合口,而是这酒太过清淡无味,想我们冷爷何种名酒佳酿没喝过,这等淡而无味的酒水怎能入喉。”澹台万安拿腔使调的说完,一杯酒又压入了腹中,叭叽着嘴,满意轻赞。
“又开始胡说八道的了,冷烈可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了,这酒可是皇上御赐的醇酿,喝了几杯就给哀家胡言乱语起来。冷烈来,别搭理他,咱娘俩喝一杯。”数落过儿子,太贵妃的酒杯已然端起,那白细清丽的脸上满是慈善亲和的笑。
冷烈放下手中筷子,渐渐握起酒杯,而垂于衣袖中的左手却紧握成拳,如若她不是太贵妃,即使这是在宫中,即使这个安王爷在跟前,他也容不得他们白脸红脸的唱给他看。冷烈俊朗的脸上始终笑意不减,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这一杯入得肠肚,三杯四杯紧随而至。酒过菜凉,太贵妃的一句,先到暖阁醒醒酒,稍后有话说与冷烈听,将冷烈的告退巧妙更不容反对的顶了回去。
冷烈不语,在澹台雪娇不放心的搀扶下移身去了暖香阁,冷左途中借道离开。
“就送到此吧,公主回吧,待我稍睡会便去祥和殿听太贵妃训话!”暖香阁门口,冷烈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这让温柔细语的澹台雪娇哑然,却甚是温顺的点了点头,一番贴心叮嘱过后,莲花碎步渐渐远去。
房门关合的瞬间,冷烈森然的气息猛窜而出,冷烈双拳咔咔做响,混蛋澹台方旭,批什么狗屁折子,不知禁军几时才会将他入宫的消息告之那位忙碌的皇帝陛下。今日之事,摆明针对他,算计他。有什么话何不放饭桌上说清道明,这母子三人真是齐心啊,在这后宫中将他冷烈变相拘了起来,他倒要看看,凭他们的本事能拘得了他几时,他已做好了彻夜不归的准备,希望女人能明白冷左带回的消息。
时间分秒即逝,静坐床上的冷烈好似被困的狮子,身上的怒气越来越浓,快将暖香阁的房盖顶开,快要烧尽这阁中的一砖一瓦。
皇城外的官道上,一辆八骑坐驾奔驰而来。暗沉的御书房中已然点起了烛灯,澹台方旭连续数个时辰都在专心的批阅着厚厚的折子。
“烈哥哥,我是雪娇,我给你送醒酒茶了!”暖香阁的外门被轻轻推开,娇弱的身影走了进来。
即便未得到回应,澹台雪娇还是推开了卧房的门,侍女云儿手托醒酒茶跟在其身后。
“烈哥哥?烈哥哥?”数声轻唤,只闻床上人均匀的呼声,不见有丝毫醒来的迹象。
“公主?”
“嘘,小声些,别吵醒了烈哥哥,看来真是喝多了呢,母妃跟五哥也真是的,干嘛要让烈哥哥喝那么多酒嘛,把茶放那儿吧!”吩咐过云儿,澹台雪娇已轻飘的行至床前,更轻轻的坐在了冷烈身旁。
男人俊美的脸,随着云儿将烛火点起而越来越清晰,澹台雪娇好似痴醉聚精会神的看着,更深深的闻着属于床上男子的气息。直到着了魔般,伸出小手在男人轮廓分明的脸上轻轻柔柔的勾画着。
“唉!公主,您这是何必呢,明明将心丢给了冷爷,您为何不说与冷爷听呢。您不说,冷爷怎会明白公主的一片痴情,若您一辈子不说,冷爷这一辈子都不会知晓公主的默默伤心,全是在为冷爷啊!”云儿心疼的劝解道。
“云儿定觉得我傻吧,可是,我愿意这般傻下去。曾几何时,就想那般远远的看着,听他说话,看着他笑,本以为这样就够了。可是,此时坐在他身旁,尤其刚才我的手?哈,真是不知羞呢,竟然去摸男人的脸,可是云儿,我竟然发现,我真的开始变得贪心起来,我真的好想告诉烈哥哥,雪娇喜欢他,雪娇要做他的女人,更要为他生儿育女,像天悦一样聪明,跟瑶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