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真毫不设防地主动伸出友谊之手。
虽对他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反应感到困惑不已,哮仍反射性地与礼真握手示意。
「我跟小兔是亲戚……或者该说比较像是青梅竹马啦。你就把我们想成像是兄妹一样的关系就行了。」
「原来如此。经你这么一说,两位确实有点……」
见到他们的发色,哮觉得他们俩的确有些相似。
「这头金发吗?西园寺与天明路两家的祖先好像原本就是北欧人的样子。从北欧地带移居至日本的人种并不多,因此这头金发自然显得较为醒目啊。」
正如礼真所雷,在这块土地上确实很难得见到留着金发的人。纵使是因为跟灾民们——从遭到无形灾害及战火摧残之地区逃离的人们——相互融合,导致所谓的种族界线几乎完全消逝无踪,但在极东的日本仍以黑发人种居多。
「不,我认为金发很漂亮啊。感觉跟学长还满相衬的。」
「……你对男性也会讲这种话吗?真令人感到既开心又复杂啊……」
「不不!我绝对没那种意思!」
稍微被他电到的哮,又再次表现出惊慌失措的反应。
礼真则是面带爽朗笑容拍了拍哮的肩头。
「开开玩笑罢了,别当真啦。你真是个率直的家伙呢。」
「不好意思……」
「这下子我放心了。若是像你这样的人,就可以安心把小兔交托给你。」
「……?」
「尽管时间短暂,但小兔就有劳你多多关照罗。她可是我最宝贵的财产喔。」
礼真露出和蔼微笑说道。
此时,哮匆觉背后传来制服衣摆被人紧紧抓住的感触。
「……小兔。」
头回到一半的哮就此停住,定睛凝视小兔抓住制服衣摆的手。
她的手微微颤抖不止。
「小兔,你怎么了?」
「……啊,没事……」
她虽小声说出类似订正自身行为的字句,不过手掌却仍旧紧抓着衣摆不放。
感觉事态非比寻常的哮,转而对礼真低头致歉。
「不好意思。她身体好像有点不舒服的样子,我想带她去保健室给校医看看,没关系吧?」
「有、有这回事吗,小兔!?那我也帮忙送她过去好了。」
在礼真主动提说要帮忙的瞬间,小兔又更用力地抓紧衣摆。
「呃——没关系,学长担任执行委员,想必一定很忙碌,这次由我代劳就行了。」
「真的吗?其实就像你说的,干部的工作实在有够繁重啊。那小兔就麻烦你照顾,好吗?」
「嗯,反正保健室就在这附近。」
「我也想找个机会跟你好好聊一聊,下次就到学生餐厅让我请顿饭作为回礼吧。」
落落大方地讲完这句话之后,礼真一脸担心地凝视小兔,接着面露微笑。
「那……再见罗,小兔。」
简短地打了声道别的招呼后,礼真便转身离开现场。
目送他的背影远去之后,哮才伸手轻轻搭在小兔紧抓衣摆不放的手背上。
「……已经没事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礼真与小兔两人之间又是什么关系?哮对这两点一无所知。
但小兔在他面前怕得要命,却也是个不争的事实。
小手被握住的小兔,总算缓缓抬起头来。
「小兔……!?」
她的双眼被泪水沾湿、因恐惧而双目圆睁。
呼吸紊乱急促,肺部搏动速度快得非比寻常。
虽说相当罕见,但小兔以前也曾爆发过类似的症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