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昏迷前的麻痹感,伤者没有痛叫,仅是用看得见的右眼,死命地瞪着眼前的敌人。
和兰斯洛的拳头相比,白起的手掌显得很纤细,饶是这样,此刻由这手掌上传来的,却是绝对的压迫感。而当他弹去右手食指上的鲜血,脸上更泛起一种如妖似魅的诡异笑容。
“一、二……谜底数字是四,现在只是一个开始,从此刻起,我会一点一点夺去你的所有……期待下次的再会啊,妹夫。”
又是一记核融拳击在肚腹,满天血雨飞洒中,兰斯洛给轰得破空而去。
他很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敌人实力还略逊自己一筹,要不是先前被他暗算得手,又怎么会这样地惨败?
但再不甘心又如何,已将晕去的他,只能让一声愤怒已极的怒吼,划破稷下城的夜空……
一场破坏骚动,死伤人数将近五百,全数是平民百姓,自内战爆发以来,从没有这样惨重的损失,对于一直能维持和平安定状态的稷下城,无疑是一件最沉重的打击。
小半时辰之后,在象牙白塔里,小草看着由灾难现场传来的报告书,轻声叹息。不幸中的大幸是,当知道兄长亲临稷下,与夫君不期而遇并爆发战斗后,自己立刻晓得,以大哥的个性必是有所为而来,从此而推,果然在爱菱屋里发现几颗触发式炸弹,威力足以夷平周遭五十里。
经过圣力的救治,兰斯洛身上的伤已无大碍,只是受到严重伤害的左眼,因为受到上头天位力量的干扰,并非单纯肉体伤害,圣力无从冶起,仅能暂时维持这样。
“大哥,你这次做得太过分了,再怎么样,这里也是我们的都城、我的丈夫啊……”
凝望已经熟睡的丈夫,小草轻声自语。她无法判断大哥出关的动机是什么,还有究竟想做些什么,尽管她之前一直努力,想在事态扩大之前,将内战结束掉,但整件事又确实渐渐超乎她所能掌握的范围……
明明是自己的血亲,为什么都与自己站在不同的立场呢?在心内某处,小草开始感到彷徨,不由自主地想到另一个值得信赖的亲人。
“姊姊,现在真的需要你了,你感觉得到吗?”
彷佛回应小草的期盼,此时在香格里拉的某问古老屋子里,正上演着一场已经持续两天之久的冗长战争……
“放手,别拉着我。”
“不行啦,我一放手,你就跑掉了,你接下来连续三个月的档期,我都已经排好了,你就这样跑了,我要怎么和厂商交代啊。”
“我有很重要的事,如果我不赶回去,我的主人就会遭遇危险,干姊,请您放我回去吧!”
“哎呀,不能放啊!要是让你这样跑走了,演唱会开了天窗,那我不是更加危险。说什么也不能放你走,你是对酬金不满意吗?明白说出来没关系,我可以再加你薪水的……”
“干姊,我已经说过,那不是钱的问题。”
“不是?那你为什么前两天一直要我帮你加薪?缺钱并不可耻,何况我也没有要推你下海,如果加薪可以留住你,那你尽管开口吧……”
在随侍一旁的众婢女眼前,这场拉锯战仍然没有结束征兆地上演着。
看得出来,其中的一位始终努力想往外走,另一方则是威逼利诱,甚至是舍弃尊严,连拖带爬的竭力慰留着。
“干姊,算我求您了,放我走吧。”
“不行,你连卖身契都签了,说走就想走吗?就这样放你跑了,我还能继续当妈妈桑吗?
想要离开这里,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哎呀,你还真的给我跨啊。“
已然身在魔屋之中,倘使发动内里的机关阵局,是有能力将天位高手囚在里头,但这样一来,她肯定全心在里头试图破阵,绝不肯上台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