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里奥和恩雅揭穿自己与弗利嘉、艾儿之间的转变后,叶重加强了眼神上的控制和掩饰,他觉得自己已经可以做到毫无破绽了,却没想到只是一个简单的揉鼻子的动作和瞬间即逝的尴尬表情就让艾儿察觉到了他与弗利嘉之间的微妙变化。
恩雅皱着眉头思索着刚才弗利嘉与叶重的话,还没有完全弄明白两人话中含义,同时也对叶重所提及的玛雅人十分好奇,本来还想让叶重多讲讲这方面的传闻轶事,艾儿推了下她的胳膊,“恩雅,还是你继续说吧,不然你的鹰大哥可要把鼻子搓烂了!”说着意味复杂地睨了眼干咳的叶重。
叶重的心快跳了几下,今天的艾儿的表现有些奇怪,一反之前对他的不理睬沉默之态,几次借机会主动地讥讽他,倒是越来越像自己记忆中的艾儿了,难道这说明艾儿已经能够接受和正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了?
这个猜测让叶重感到欣慰的同时又生出几分无法言明的失落。
少数服从多数,三比一的情况下,委屈的恩雅只能暂时放下心里的好奇,满足其他人的好奇,“刚才我们说道龙脉的分布,世人一般认为只有山脉方可称为龙脉,这到也不算错,可却不完全,龙脉也未必全都是突起的山脉。”
说到这里,恩雅停了下来,咬着嘴唇思忖了一会儿,握着缰绳的手用力握了下,眼睛一亮,抖着手中的绳索说道:“就像一根半埋在地下的绳子,我们能够看到露出表面的两端,却不能因此说这根绳子是断的。”
这个比方不仅浅显易懂,也很贴切,让三人一下子就明白了恩雅所要表达的意思,连连点头。
能够灵机一动找到这样恰当的比喻,恩雅自己也很兴奋,用力挥了下手,指着随着路程过半而逐渐清晰起来的弃魂之地说道:“而我们眼前的龙脉则是发于昆仑之西的两条西龙之一,去高加索山脉后分为两支,一支北上挪威芬兰;另一支南下非洲,也就是我们眼前这条了!”
艾儿哦了声,露出恍然的神情,抬眼望向一马平川,只有因为经年累月而形成的略高沙脊,默默无语,似乎在惊叹于这荒凉的黄沙之下竟然隐藏着传说中那个神秘虚无的龙脉。
这个动作感染了弗利嘉和恩雅,两女都随着艾儿的目光眺望眼前漫无边际的大漠,天与地广阔无边,可眼前无尽的黄沙却让人生出了天地间都被黄沙掩盖的错觉。
与弃魂之地越近,那远比众人竭力翻越的陡峭沙丘更加高耸不知道多少倍的巨大沙脉便愈加森然巍峨,就像一道分割线,这边是风平浪静;而只是一山之隔的弃魂之地内,却是惊涛骇浪,一路行来便未见过停顿的漫天沙暴简直像一头狂躁的拼尽全身力量想要脱离枷锁的恐怖怪兽。
那沙暴虽然狂虐,却始终没有脱离弃魂之地的范围,看起来弃魂之地外围的沙丘倒像是一圈牢笼似的,仰望上去,如龙卷风般扭曲的沙暴虽然高可参天,偏偏无法脱出弃魂之地的范围,可但是这样的景象也已经太过骇人了,虽然还距离有五六公里,但却已经让人觉得浑身发冷,从内心里恐惧。
“我看这到更像是条龙!”艾儿的声音有些发颤地嘟囔道,“随时择人而噬,这种情况下弃魂之地怎么可能进入呢。”
就连自诩胆大包天的叶重在看清楚这景象时,也产生过强烈的怀疑,也许整个日记就是个针对那些个对圣枪保有野心的人而设置的陷阱,是对贪婪的惩罚!
摆在面前的就像一道选择题:究竟是要命,还是要圣枪?究竟是为了生命而放弃野心,还是拼了性命去实现野心?
“可能上帝看到这一幕也会不寒而栗。”叶重耸了耸肩膀,用略带嘲讽的强调说道,因为他用的是英语,听懂了他的话的里奥紧张地四处张望了一圈,像是在寻找上帝的踪迹。
“也许,在我们到达的时候这沙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