恥的方式奪走，斯文又怎麼可能靜下心閉目養神，鎖緊的眉頭都差點要被怒火燒斷，整張臉看上去竟陰鷙得有些扭曲。
進入市區後，車又整整行駛一小時，才在一家私密性非常好的法國餐館前停下。
秦御要了一間包間，領著斯文坐進去。
斯文對於秦御的啞巴行為心存不滿，口氣不太好：&ldo;為什麼來這裡，慶祝我簽演泰邑柳？&rdo;
邊說邊煩躁地打量起來。
包間很寬敞，裝修是沉穩的暗色系風格，牆上裝飾著黑曜石，在燈光下閃著潤澤的光，牆邊有綠色植物點綴，哪怕是暗系，也不會讓人覺得壓抑，反倒顯出一股清新溫潤。
只是此時斯文心情極度不佳，沒有閒情逸緻來欣賞這現代簡約的小資情調。
包間正中的方桌和座椅雪白整潔，桌邊緣的琉璃瓶中插著兩朵紅色玫瑰，彰顯出法國的浪漫。
見著這兩朵花，斯文沒形象地翻白眼：&ldo;難道是想用浪漫氛圍安慰我？&rdo;
秦御側對著桌子坐下，示意斯文坐好，手指敲擊著面前方桌上的白色桌布回了幾小時以來的第一句話：&ldo;這裡安全。&rdo;
斯文眉頭一動，秦御那四個字像是打開了思維的閥門，之前的那一點點抱怨也隨之消失。
他舔起虎牙，思索間心中隱隱冒出些猜測。
秦御說：&ldo;你不覺得程秘今天的表現很蹊蹺？&rdo;
一句話，換來斯文一聲冷笑：&ldo;簡直蹊蹺到天上了。&rdo;
&ldo;本來只有我們對過的戲，為什麼會被程秘表演出來。&rdo;秦御繼續敲擊著桌面，發出規律的哆哆聲，&ldo;我認為只有一個可能。&rdo;
&ldo;我們被監視了。&rdo;斯文板起臉，眼角陰森無比，&ldo;但是他們是怎麼監視我們的？又是監視的哪裡？&rdo;
秦御順著話分析：&ldo;我們住的公寓，周邊樓層與我們相隔很遠，我認為用望遠鏡來監視不太現實。&rdo;
&ldo;望遠鏡哪做得到那麼清晰，能把我的動作，甚至臉上的神態都看清楚？而且你也聽到了，程秘那幾句話台詞的處理方法跟我們對戲時也是如出一轍。望遠鏡哪可能從那麼遠的地方捕捉到聲音。&rdo;
&ldo;對，所以如果不是在我們的車上裝了探頭盒竊聽器，就是在我們的公寓裡……&rdo;
斯文微微嘆氣，他這一天都過得不是很冷靜，在秦御反常的不說話，甚至是程秘表現出異常的時候，就該猜到其中因果，可他不但沒意識到，還有些遷怒，果真是氣暈了頭。
&ldo;在車上裝探頭有什麼意義？指望我們車震給他看？&rdo;斯文扭過臉，掩飾之前愚蠢的遷怒行為。
秦御：&ldo;我不確定有麼有探頭，但是不排除他們在我車上放竊聽器的可能性，所以以防萬一，我們的這些討論，還是不要在車上進行。&rdo;
斯文點點頭：&ldo;那麼只剩下最後一種可能性了。他們在我們的房間裡裝了探頭盒竊聽器監視我們。但是是誰裝的？裝在哪裡？&rdo;
&ldo;你想想我們對戲都是在哪裡對。&rdo;秦御提示。
斯文回得乾脆：&ldo;客廳。客廳最寬敞。&rdo;
&ldo;所以我推測他們把探頭裝在了客廳里，這樣就解釋得通為什麼程秘能剽竊到你的表演，甚至連表情和神態都能觀察得一清二楚。&rdo;秦御總結，&ldo;客廳是最好，可能性也最大的位置。&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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