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寧曉樂點點頭,笑得乾淨而美好,「我覺得這個糖紙折出來的應該很好看,所以就試了一下。」
左文齊已經走到他的身側坐下,拿過他手心的小燈籠,又問:「為什麼是燈籠?」
一般來說,他見到拿糖紙折千紙鶴的比較多,還是第一次見到拿糖紙折燈籠的。
寧曉樂聽到問題,不假思索地回答:「因為燈籠是吉祥的象徵,它可以代表團圓、幸福、光明,我小時候可喜歡折燈籠啦。」
說著他扭頭看向身側的人,雙眼微彎:「所以我也想把燈籠送給左哥。」
把美好的祝願一起送予。
左文齊看著他眼底的純粹,微微握緊了掌心小巧的燈籠,輕聲道:「謝謝。」
寧曉樂笑了下,嘴角的小梨渦若隱若現,顯得可愛非常。
接著他又重新乖乖坐好,似是好奇地問:「左哥,今天叫我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左文齊坐在沙發上,看著屏幕里寧曉樂扮演的角色,反問他:「曉樂,你覺得在這部都市劇里你演得怎麼樣?」
「嗯?」寧曉樂頓了一下,然後笑嘻嘻地回答,「如果要說真心話的話,我覺得我很棒!」
他話語中仿佛帶著些小自豪,一點都不謙虛,但是又不惹人討厭,看著更像是滿滿的驕傲與自信。
不考慮他性格本身的契合度,第一次出演就能拿到最佳男配角,可以看得出來他天賦確實很不錯,有足夠的驕傲的資本。
左文齊本來還以為他會謙虛,見他眼底閃爍起光亮的模樣都不由得愣了下,繼續問:「你為什麼會喜歡演戲?」
寧曉樂依然保持著笑意:「因為我覺得這樣可以去體驗更多不同的人生。其實說是在扮演,我覺得我可能更像是在體驗角色的人生。」
「所以你才會擔心自己在體驗的過程中迷失自我,找不回原來的自己,對嗎?」
左文齊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平靜地與寧曉樂對視。
寧曉樂唇角的笑意變得淺淡了些,但很快又恢復成平時的模樣,不太好意思地撓了下臉頰:「啊,還是被左哥看出來了。」
他一手攥著身側的一個小抱枕,好似有些無措,避開左文齊的視線:「確實……是有這個顧慮的原因啦。我之前在學校有參加過話劇表演,就曾經試過一次入戲太深,大概兩三個月才走出來。
「所以到現在……可能就是還有點心有餘悸啦。」
寧曉樂輕輕地拉扯著小抱枕的一角,低下頭遮蓋住面上的神情,但從他的語調里能聽出他還是維持著平時的模樣。
他自己其實也清楚,真正優秀的演員應該是出入戲都能十分自如,他也曾經想過自己的這種狀態是不是真的適合走演戲這條路。
畢竟真的要做演員,他就不可能永遠都去演無憂無慮,活潑開朗的角色。
這一次「柯樂悅」的角色對他來說就是一道坎。
他還在低著頭□□被他拉過來的小抱枕,又驀地感受到頭頂發梢傳來溫柔的觸感。
「即便如此,你還是很想成為演員?」
不知為何,寧曉樂隱約感覺左文齊的聲音比起平時似乎要更柔和一些。
他點了點頭,抬起頭重新看向左文齊,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左哥會不會也覺得我這樣做很沒有自知之明呀?畢竟我連讓自己自如地出戲都……」
「但是能夠沉浸式地入戲,本身就是很難得的天賦。」左文齊打斷了他還沒說完的話,「你有這樣的才能,就說明你適合吃這一碗飯。」
寧曉樂聽著他說的話,對上他專注而認真的視線,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左文齊則稍稍垂眸,收回了搭在他腦袋上的手,從桌上拿起一顆糖,遞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