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太太解释道:“我,那只是她们随口的气话,相公你别生气。”
“我不生气。还有,别让我再听到相公这个称呼。”云文放哼了一声,眼中的厌恶一闪而逝。
见孟氏愣愣地不说话,云文放笑吟吟道:“孟姑娘。想必你也清楚,当初娶你进门并非是我的本意。云家未曾过问我的意思就将你迎进门了,独守空闺这么久,你若是心有怨言就跟云家的长辈和你们孟家的长辈说理去。”
孟氏已经惊呆当场。忘记反应了。
“开诚布公地说,之后几年我会一直待在军中,没有时间回云家,就算回了云家这陌生的院子我也不打算住了。你我虽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这一点大家都清楚,这么一直耽误你我也挺不忍心的。所以你若是想要合离的话,我也没有意见。你年纪还小,离了云家之后以孟家的条件你自可另寻一门何意的婚事。”
云文放难得耐心地循循善诱。
孟氏呆怔了半响突然就哭了起来:“你,你这是何意。”
孟氏的长相其实还算不错,尤其她哭泣来的时候很有一番梨花带雨的意味,一般的男子见了难免会心生怜惜。
只可惜云文放并不是一般男子。他凉薄地挑明道:“意思就是你若是愿意待在云家那就继续待着,以你云家二少奶奶的身份。但是我不会回家,不会与你共睡一榻,更不会动你,你在云家与守活寡无甚区别。所以你若是想要与我合离另寻美好姻缘的话。我很赞成并且会很配合。”
云文放觉得,自己能如此直白地告诉孟氏这些话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不然就与之前孟氏独守空闺的这一年一样,维持着两人虚假的婚姻关系,才是对他有益的。
云文放努力忽视自己妻子这个位置已经有了一个不相干的人这件事,但是他原本就是一个纯粹又自我的人,也不屑占女人的便宜。
可是这些话对于孟氏而言却是犹如晴天霹雳。她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她相公要休了她。两人连婚后才第一次见面,圆房都没有圆,他就要将她休弃了,这对于一个女人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
可是孟氏在做姑娘的时候也算得上是一个性子本分的姑娘,太撕破脸的事情她还从未做过。所以就算是被云文放的话气得发抖,也没有闹起来,只是捂着脸在那里哭。
云文放毫无怜香惜玉的情感,见自己的话已经说完了,便拍了拍衣裳的下摆。站起了身来告辞了。
“我近三日还在云阳城里,你若是有了决定可以派人告知我,我不会让云家的人拦你。”
说完这一句,云文放转身就走,哭得不能自已的孟氏猛地抬头道:“你是不是已经有了心仪之人了?”
孟氏也并不太笨,云文放这般言行再结合她之前偶尔从云家的下人可怜她的那些话里听出来的端倪,云文放像是另有喜欢之人。
见云文放不说话,孟氏忍着心酸和屈辱道:“你若真放不下那人,我也不是容不得人的,你将她纳进府来为妾,我,我不嫉妒就是了。”
孟氏这种大家族出身的女子,自也是听过一些故事的,孟氏猜测那女子可能是因为身份与云文放不相配所以云文放无法将那姑娘娶进门来。既是如此,她也能忍受让云文放纳她为妾的,毕竟在如何也只是一个妾罢了,身份上越不过她去。
孟氏的话到真让云文放停住了步子朝她看了过来。
“你为正妻,她为妾?”云文放玩味地问。
孟氏咬牙点头:“你若是不方便说,我可以去找祖母和母亲说。”
孟氏心里委屈得不行,却还是愿意为挽救自己的婚姻而妥协。
不想云文放却是笑了,说出来的话像是叹息,缓缓慢慢一字一句的,是让人忍不住心里发寒:“很久以前我也曾这样想过,不计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