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琛木着脸,不予置评。
昊瑱奇道,“太子,就这么两个东西……”。
“昊瑱,什么叫‘这么两个东西’?”元成带笑,炯然的眼是在迫视了,昊瑱醒觉方才的口气是大大的不敬,也是急中生智,抱拳道,“臣是觉得不可思议,它们又没到过尚书家,怎么传信呢?”
元成睨视,“你转得倒快!”昊瑱笑,知太子无意追究,继续探问,“信鸽传书是因它有归旧巢的习性,如今……”他没往下说,看到太子在往帐门望,也就识趣地住了嘴。
进来的是个护卫,急步走到元成跟前,不知说了什么,就看太子挑眉,“何等样人?”护卫面有难色,“一个小姐打扮的姑娘,还有一个做车夫的男子,另一个,古怪的紧……”他看着帐中的内侍,仿佛难以启齿,太子似有所悟,对容琳道,“外头来了三个人,护卫们怎么说都不肯走,说是要给你送行!”
容琳吃惊,“送行?”哥哥们不已经送过了?还会有谁呢?正想着,又一个护卫进来,手里托着个发簪,“禀告太子殿下!外面的人说请将军夫人看过这根簪子,如果还不能见,他们就不强求且也无憾了!”
元成来了兴致,“哦?”伸手接过簪子,见不过是普通的样式,一头嵌了颗天意子的念珠,欲待细看,容琳已经躬身,“回禀殿下,帐外之人应是容琳的家姊,恳请殿下开恩,让容琳一见!”
元成意外,“你又如何得知?”容琳道,“殿下手里的簪子是家姊日常佩戴之物……”
“让他们进来吧!”元成不等她说完就吩咐,早有内侍一叠声地宣出去了:“请威远将军夫人姐姐进帐!”
听起来不伦不类的传唤声刚歇,就有内侍高挑帐帘,只见三个人从外而入,当中一个正如容琳所说是她的二姊德琳,另一个则是护卫说到的车夫,也是容琳猜到却未说出来的振轩,至于那第三个……莫说别人,容琳一望都呆立当场:那个少年公子是谁?大庭广众之下竟与二姐姐把臂同行!而更诡异的是二姐姐还神态自若!强压着震惊再一细看,容琳红了脸,“四妹妹!你太也胡闹!”
淑琳却比她还不满,“三姐姐!你怎么一下就说破了?人家可是费了好多心思才收拾成这样的!”怕束腰带会显了行藏,特意穿了圆领直裰,为了看起来高些,在鞋子里塞了好几层绵垫,饶是这样还没逃过三姐姐的眼!容琳看她一副不甘不满的模样,好气又好笑,低声道:“还说心思!你看哪一个男子的唇上是点胭脂的?!”
淑琳如梦方醒,“唰”地举双袖掩了口,只剩两眼在袖外瞪着:“我忘了!难怪我穿男装会被人认出来!”容琳无奈,“何止?你那耳朵上是什么?”淑琳不敢放手,眼珠转动着想去看自己的耳朵,哪里看得到?
倒是德琳听容琳一说也看出破绽,“别看了,你那耳坠子没摘!”淑琳要跳脚了,“二姐姐,你怎么早不说!”德琳闲闲地道,“早我也没看着。”
容琳常穿男装,知道哪些细处易露破绽,她却比淑琳好不到哪去。淑琳不管她说什么“快给我摘下来!”三姐夫和那个金线罗衣的人、还有那个和三姐夫长得很像的年轻男子全都看着她笑,有个病秧子似的人也古怪地盯着她,她不急才怪!
容琳和德琳相顾失笑,现在摘还有什么用?德琳气定神闲,“把手放了吧!既已这样了,还怕什么呢?”这话颇得人心,就听有人赞道,“此言有理!四小姐不必局促,随意就好!”
元成已从昊琛处问明了这三人的来历,颇兴味地打量着,看到德琳时更是目光一闪,却没说什么,容琳一听太子的声音,醒及姊妹们还未觐见,忙小声知会了,“是太子,”又对元成深施一礼,“请殿下恕罪!容琳一时忘形……”
“免了,弟妹,人之常情,何罪之有?”元成含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