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发觉他受不了其他男人盯 着她的色迷迷眼光。
“你不要跟着我!”她半转身,纤指凶巴巴地指着,“你敢跟着我,我就叫警察来 !”
其他人的眼睛立刻一齐朝他瞪来,仿佛他真是个大色狼。英明气得要命。
管她的,他保护她干嘛?她又不是他的女人或私有物,她有老公有女儿的。想到这 ,他更生气。
“老板……”小罗总算挨到了他面前。
英明虎眼一瞪。“老板在家!”
“呃,是娄先生。是不是……”
“算啦,算啦!”英明挥摆着手,看到另一只手上的西装上衣。“先送我回家换衣 服。”
小罗过来接他挽在手臂上的西装。
“干嘛?”
“不要送去洗吗?”
“不洗。这件不洗。”
他坐进车子,用双手抱住那件丁诗若穿了一下下的衣服,要不是小罗好奇的眼睛在 后视镜里偷瞄,他想他准会抱着它闻她的味道。
怪异,他想,皱紧眉头,不晓得着了这女人什么魔!
进了洗手间,看到镜子里自己的狼狈德行,诗若方恍然大悟为什么那个男人坚持她 穿上他的西装。
她还是视线模糊,可是看自己的糗样这样已经够清楚了。
再也忍不住了,她蒙住脸羞窘、懊恼地哭起来。她这辈子从来没这么丢脸过。
怪不得她在电梯里老觉得大家都紧盯着她看。她一出电梯,柜台小姐就发出一声尖 叫。进了办公室,她依稀看到许多人影,却四下鸦雀无声。
还是金铃过来帮她的。“丁小姐,你怎么了?”
她还勉强微笑了一下。“章副理来了没有?”
“来了,在他办公室。”
“麻烦你带我去好吗?我……呃,我的眼镜掉了,看不清楚。”
金铃便牵盲人般将她牵到章人杰办公室。
“老天,丁小姐,你发生什么事了?”他一见到她就猛抽了一口气。
她差点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对不起,我又迟到了,是因为……”
“没关系,没关系。我想你先到洗手间去……嗯,整理一下吧。我叫金铃陪你去。 ”
“好,谢谢。可不可以借一下你的电话?”
“当然。你打电话,我去找金铃。”
她听到他出去,并周到的关上门。摸索着拨了云英的电话号码,她力持锁定地请她 为她拿套干净衣服来公司。
“你淋湿啦?我不是看见你带了伞吗?又忘在公车上了,是不是?”
“我现在没法说清楚。还有,我梳妆台上有一副新的隐形眼镜也帮我带来好不好? ”
“好,好,我尽快过来。”云英顿了一下。“诗若,你没事吧?”
“没事,我很好。”
她一点也不好。云英听她的声音就听得出来。诗若不是个爱哭的女孩。天若塌下来 ,她会当是粒芝麻掉在她头上,再糟的情况,她顶多皱一下眉头,转眼就忘得一干二净 。二十六岁的诗若,骨子里就跟孩子一样天真。
云英比她才年长两岁,却已历尽沧桑。而在她走投无路,最痛苦、最绝望的时候 ,是诗若的父母和诗若的乐天,将她自泥沼中拉了出来。诗若一家于云英是恩人,也是 亲若家人的亲人。
云英走到“英明”船运接待柜台前。
“小姐,麻烦你,我找丁诗若小姐。”
柜台接待的表情让云英觉得自己好像是动物园管理员什么的。她没回答云英,不过 很快拿起内线电话,拨了分机号码。
“章副理,这边有个人要找那个丁诗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