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不了多少,年少爱恋的求而不得与阴差阳错,让一桌四人都有些离魂。
靡靡之音,歌舞俱全,欧阳维开怀畅饮,席间说了不少艳羡苏公子夫妻一心,琴瑟和谐的话。
苏丹青被说的面红耳赤,礼尚往来便赞欧阳维的功成名就,权倾朝野。
欧阳维苦笑着摇头,瞄了眼岳思卿,心生慨叹,“纵使本王无所作为,皇上也会为了削我的权而给我扣上图谋不轨的帽子,既然作为不作为都要背上骂名,我又为何要任人鱼肉。”
这话已大大犯了忌讳,岳思卿笑的都开始不自然,“不该妄谈国事,殿下喝醉了。”
欧阳维轻哼一声,“府中都是我心腹,就算果真有皇上的眼耳,本王也不怕。”
苏家夫妇呆愣在一旁不知如何插话,岳思卿已收了笑容改换正色,“祸从口出,望殿下谨言慎行。”
维王殿下凑近了轻抚岳思卿的芙蓉面,“思卿就是心机太过,这几年跟着我,辛苦了……”
兴许是被当众调戏的缘故,岳思卿面上生出窘迫之意,“殿下,你当真是喝醉了。”
欧阳维又凑近她几分,“实话实说,思卿的容貌比苏少夫人大大不及,却偏偏更能抓住男人的心,只望今后也一如既往,所向披靡。”
话说的气苦,听在躺着也中箭的岳淡然耳里,却像极了维王殿下吃醋的怨语。
岳思卿的脸愈发红,低下头躲闪欧阳维的手。
欧阳维朗声大笑,不再纠缠,转而攻陷苏公子,敬的酒一杯接一杯,对饮的速度让人心惊胆战。
岳淡然看不过去,皱着眉头开口劝道,“丹青酒量不济,望殿下高抬贵手。”
欧阳维沉声笑道,“真正有酒量的大多都谨慎收敛,深藏不露,只有我们这些三杯就倒的才懂得借酒消愁的好处。淡然难道不明白,能喝醉也是一件好事?”
能喝醉的确是一件好事,却不是人人都有那么多愁等着用酒来消的。
见岳淡然皱着眉头不说话,欧阳维便不再看她,只自嘲般地摇摇头,转而笑道,“思卿就是万中无一的女中豪杰,酒量着实不错。”
岳思卿先前的忸怩一扫而空,举起酒杯嫣然一笑,“既然王爷开口,我就替苏公子喝几杯。”
拼酒的对象换了一个,速度却半点没减。岳淡然眼看着欧阳维如饮水般灌酒下肚,心中渐渐生出些不自在,“豪饮伤身,殿下余毒才清,该拿捏分寸才是。”
欧阳维送酒杯到嘴边的手一滞,“小师妹就是心肠太好,有时难免过犹不及。待人宽和无可厚非,只是万莫做过了头,让人平白错意便是罪过了。”
他和她,到底是谁在花费心机让人平白错意。
岳淡然胸口涌上一股怨气,苏丹青见她脸色不好,忙也出言劝欧阳维少饮。
欧阳维抚着锈龙的金丝袖口,“平日应酬,大多不能放开怀抱,你二人并非朝堂之人,对着你们我才没戒心,多喝几杯,无伤大雅。”
此话一出,谁敢再劝,最后连岳淡然也不能幸免,三个人乖乖陪维王爷尽兴。
酒过三巡,本是无醉的已微醺,本是微醺的已半醉,座下一曲弹唱完了,早就侯在文外的幕僚进门,横扫一眼苏丹青与岳淡然,想禀报却因在场有两个外人而心存顾忌。
欧阳维挥手吩咐,“不碍事,说吧。”
幕宾躬身一拜,“维王殿下的谢礼郭侯已笑纳,却推脱不肯入府相见。”
欧阳维示意人退下,对不明所以却也并无好奇的苏丹青笑道,“本王卧病在床,文武百官大多送了许多奇珍名补,如今身子好了,便借机送些回礼,拉拢梳理。”
岳淡然自觉维王殿下多此一举,岳思卿显然对他的知无不言也不敢苟同,“丹青淡然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