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我兴奋起来:“我的禁足解除了?”
“你想得美。”沉新毫不留情地击碎了我的幻想,“你也不想想,禁足若是解除了,外面的禁制怎么还不撤?”
“哦……那也不对!”一听禁制还在,我原本浮上的心再度沉下,正想让他从哪来的回哪去,忽然又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外面的禁制既然还在,那你怎么进来的?!”
娘亲的禁制我可是知道的,几十万年的至纯至精法力可不是一朝一夕练就的,她此番气得狠了,定是没有下软手,那沉新最多也就几万年的修为,就算他打遍三清无敌手好了,但在不破开禁制的前提下能够不惊动娘亲而悄悄进来,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啊!
“我发现你老是搞错重点。”沉新靠在栏杆上,悠悠一笑,“你该问的,不是我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来,那能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带你出去吗?”
出去!
这两个字对现在的我来说就是久旱过后好不容易才逢到的甘露,一听到它,我的心就强有力地一跳,顿时什么也顾不得了,一个箭步就冲到他身前,拉着他的衣袂双眼发光地迭声询问:“真的?你真的能带我出去?!”
沉新稍稍低了头看我,片刻后,缓缓舒眉笑开,灯影重重下他的面庞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如露如幻。
“这是自然。”
能出去!
我大喜过望,不自觉地攀上他的胳膊,来回摇晃:“真的?那你快带我出去吧,沉新神君?”为了讨好他,我还特意甜甜叫了一声神君。
“不急。”吊足了我的胃口之后,沉新倒是变得冷静起来了,他微微敛了敛过盛的笑意,带着七分笑意地看向我,“先说好,我是能带你出去,但你可不能在外边捣乱,不然到时被龙后和我师尊知道了,我和你都没有好果子吃。”
“嗯嗯,我晓得的!”我重重点头,这个不用他说,我自然知道。
“那行。”他对我挑眉一笑,轻轻巧巧的一句话,却让我兴奋得几乎要蹦起来。“大爷我今儿个心情好,就带你出去。”
“好好好!沉新,你真好!你就是我的大恩人!”
“得了吧。”他哼了一声,撩开垂落下来的琉璃绣球宫灯,看样子是想转身离开,但不知何故又停了下来。
我一愣,心想他莫不是改主意了吧:“怎么了?”
他若是敢半途转念,我就敢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还好还好,沉新并未说他改了主意,只是有些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眼神一转,移到了他的胳膊上:“公主,你这么攀着我,我还怎么走?”
我先是一愣,等我随着他的视线一道往下移去时,脸颊立刻烫了起来,忙松了手,有些慌乱地不知道把手往哪摆,好不容易才摆了个不怎么怪异的姿势:“怎么啦,我就、我就一时情急!你想哪去了……”
最后一句话我说得很小声,不知道为什么要加上这一句,但话已出口,不能收回,只能期望他没有听见,又掩饰性地问他:“你、你不是说你能带我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去吗?那还不快点,这个时辰正是巡逻的时候,要是被他们发现了,可有的我们好受的。”
沉新看我一眼,笑着摇了摇头:“我又不像你那么法力低微,走这边。”
我一下子就毛了:“你说谁法力低微呢!”
“你啊。”他倒是挺悠闲的,还有兴致欣赏这一路上在廊檐栏杆横梁处挂得满满的宫灯,“这翠竹不错,画得有风骨,你的笔墨淡,适合画这些雅致的东西,广罗殿一类的还是免了吧,好好一座气势恢宏又阴森无比的宫殿,都活生生被你画成神霄殿了。”
“你不满意,你倒是别看呀!”
“我又不看画,我看的是这宫灯里的东西,你的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