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了千里眼,否则是不可能看到你从明阁里出来的。”
我一愣,他这话我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劲,好像在说那婉梦的不是?可他和婉梦不应该比我和他要亲近吗,怎么反倒在我跟前说起她的不是来了?是本来就不对付,还是……
应该……是我会错意了吧?
“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一身衣裙看着还真眼熟。”
我正想嗯一声,说这是每天都明晃晃挂在织女殿最中间的地方拿出来吸引人的金缕霓裳,就听沉新道:“当初你救我时,穿的是不是就是这身衣裳?”
“嗯……嗯?”我一惊,“你怎么知道?”
当时我去长生殿找他时的确穿的这一身衣裳,可当时他不是重伤昏迷了吗,怎么知道我穿的这身衣裳去救的他?
沉新就咳了一声:“当时我迷迷糊糊的,陡然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法力以力挽狂澜之势将我的元神魂魄稳住,就挣扎着想睁开眼看看是哪位高人,只是我当时神志已经有些不清楚了,勉强睁开一条眼缝也只看到一袭绚烂的晚霞之色,紧接着就晕了过去,没有看清楚。当时我还以为那是邺火的光芒,所以也没多想,直到你今天提起来,我才想到这件事的。对了,当日瑶境初会,你明明穿了一袭浅衣,好像是昆仑虚的弟子服?怎么到长生殿那会儿又换了一身衣裳?”
我“呃”了一声,总觉得这一段到处找他的经历从我自己口里说出来特别的羞耻,纠结了半晌,才窘迫地道:“当日我见你随那宫娥离开,心有不安,就想去东阁问一问你的同门,想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只是你的同门见我身着昆仑虚弟子服,就以为我不安好心,是来给你暗中下绊子的,争执了半天也没有一个结果,我就把那身弟子服换了,免得向别人打探你的迹象时被人怀疑。”
“和你争执的是婉梦师妹?”
“不是不是,”我忙道,“是另外一个人,婉梦姑娘是来解围的。”
“哦,是因为这样的原因你才换的衣裳?只是听碧啊,”沉新微微一笑,神色间有种我说不出的怪异之色,“你对我还当真是上心得很。只因为你心有不安,便不顾门派之见去了东阁,还和我的同门争执了一番,就这样你还不放弃,一路向他人打探我的消息一直跟到了长生殿,你——”
我的心开始乱跳起来。
他开始怀疑我了……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要是有一天,一个人突然跑过来和我说倾慕敬仰我多时,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来救我,我也会有疑虑的。只是……谁怀疑我都好,偏偏是他……
我有些不安地绞起双手,咬着唇紧张地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正当我以为沉新会说些什么怀疑敲打我的话时,他却伸手拍了拍我的头,笑道:“你这预感还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啊,你预感到我要出事,我就真出了一件大事。听碧,我看你以后就别在昆仑虚学艺了,直接出师上神霄殿的司命府当职得了,司命那最近正好缺一个钦道子,你要是肯去,我一定给你提笔引荐,指不定过个几千上万年的就接了司命神君的职呢。”
我这才反应过来被他耍了,一把拍掉他的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耍我?!”
“没啊。”他神情无辜地一摊手,“我说的可是真心的。出来拜师学艺为的不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光耀门楣、光耀师门吗,在神霄殿的司命府当职,难道还不能算是一件光耀门楣的事?”
“司命府?”我嫌弃道,“还是免了吧。”就司命那连掌命簿都能扔进为悔池的性子,在他手下当职,指不定哪一日就被他将功折罪地拿去祭天了,我可没那个觉悟,还想再多活几年呢。
不过……
“你们?你难道不是为的这个拜师的?”
“我当然是啊。”沉新道,笑得眉眼弯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