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要是离开了,属下也不好交代。再说宫主的病情,您应该还放心不下吧?”
水默然抬手轻抚嘴唇,也是,一时情急都忘记要告诉叶凝霄以后怎么克制毒性,跟旁人一时半会说不清,要说清楚又太麻烦,还是等叶凝霄回来之后再说吧,下意识点点头,水默然将令牌别回腰间,并没有放进香囊里。
水默然打消了要离开的念头,清恒这才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看水默然似乎又在神游太虚,开口问道,“清恒不才,能不能问问水神医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以往水默然发呆的时候都是有问必答,这次居然不言不语,完全不理人,不把把脉又不好向宫主交代,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正想直接上前把脉,没想到水默然自己把手递给他了,眸还是半垂,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清恒也不再打扰,做完自己分内的事,就离开了。
水默然左思右想觉得平静不下来,他果然还是要立刻找叶凝霄说清楚,也不管是不是能找到人,推门就往院子里走去。自然又是兜兜转转,半晌之后完全迷失了方向,别说找人,连回去的路都不记得了。
不知道自己正身处叶凝霄的闭关室门口,再往里走就是冥逍宫禁地了,水默然只是觉得那扇石门和别的门都有些不一样,一时好奇想推门进去看看,忽然有人叫他,“水神医。”
声音熟悉,可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是谁,水默然推门推到一半,回头望向来人,逆光的原因让人看不清来人的脸,不过他记得那人唇角的弧度,是三更碎。
水默然不觉得三更碎出现在冥逍宫有什么不妥,反而是一下子想起来上次没有告别就被叶凝霄带走,不知道那个人还有没有大碍?这么想着也就问出来了,“三更碎解了?”
玄洛本就是想借看病的名义再“请”一次水默然,现在水默然自己提起,自然是顺着说下去,面上闪过一丝担忧,“解是解了,可是他情况不太好。”
唔……水默然大概知道玄洛所说的情况不好是什么情况,毕竟还有焚苏的影响,而且上次并没有好好调理,略略思忖,“再开个方子给你,你按着抓药就行。”
玄洛正要接话,目光却落定在水默然腰间的那块白色令牌,不由自主眯眼,再加上感觉到叶凝霄的气息正逐渐逼进,一计忽上心头,微微勾起唇角,岔开话题,“水神医腰间的玉牌有些眼熟,可否给在下看看?”
水默然对这要求全然没有防备,他不知道玄洛和叶凝霄有什么过节,更不知道这块不起眼的玉牌有什么作用,所以三更碎要看看,那就给他看看好了。解下玉牌,递给三更碎,没想到手在半空中被人拦截,狠狠抓住。
疼,水默然蹙眉,抬头对上一脸怒容的叶凝霄,眉宇间虽不见异色,但叶凝霄眼底的犀利与狰狞让水默然不由得一惊,叶凝霄不是没生气过,可如此露骨的愤怒还是第一次看到。挣扎着想要脱离叶凝霄的禁锢,没想到被抓得更紧,直到手上脱力,掉落的令牌被叶凝霄接去。心情糟糕的水默然脾气突然上来,用力甩开叶凝霄的手,“你干什么!”
叶凝霄冷哼,被抓赃在当场,他还好意思问干什么?!叶凝霄有一堆质问的话想问水默然,话到唇边却不知为何一个字也说不出口,满脑子只有对水默然背叛的震惊,这白痴果然勾结了玄洛!亏自己还曾想过也许他是真的傻!叶凝霄不善言辞,最终满腔愤怒最终只化作两个字出口,“为何!”
这样的叶凝霄让水默然害怕,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已经不是寒冷可以形容,水默然无端一阵颤栗,往后退了退。叶凝霄好像误会了什么,而且是个很可怕的误会,水默然却不知从何解释,只得实话实说,“他要看看……”
看看?这个白痴还要狡辩!叶凝霄握紧再握紧的拳还是没忍住,抬手就卡住水默然的喉咙,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