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树叶都不忍发出沙沙的响声来扰人清梦,一滴清泪毫无挂碍的落了下来,落在床沿上,发出“嗒”的一声,让整个不眠的夜晚又增添了一抹悲情。
“云哥,既然不是你,又何必与人大动干戈?”刘靜如在听完欧阳红叶的话后,心里就已经认定柳云重绝非凶手,脑子里更是不停闪烁着他被各派掌门所伤的画面,满身鲜血的身影在林中隐没。
心中的幽怨慢慢变成了一种担忧,向他出手的大多是当今世上武功数一数二的高手,尤其是青龙帮风鑫的那一掌,还有镇威刺穿他左臂的那一剑,以及爹爹全力施为的那一掌。
柳云重,你这个愚蠢的大笨蛋,就算你再笨,也应该知道众怒难犯,如此一来,就算你可以证明未曾杀慧茵,江湖上各门派也一样视你为欺师灭祖的大恶之人,欲除之而后快。
手里不自觉的握紧,望着掌中碧绿通透的玉,这曾是慧茵随身所带之物,心中的恨意又再升起,心道:我何故如此烦恼,即便慧茵并非是他所杀,生前也是极讨厌柳云重,自己又何必一再想起他,他柳云重死不死与我有何干系?
想及至此,左臂一摆,将焟烛扇灭,未曾褪衣,便负气倒在床上,蒙头而睡,却不想忘记了将头上珠花摘掉,磕到头有些刺痛,连忙伸手摘下,昏暗中借着纱窗透进来的月光,呆呆看着手上的珠花,柳云重的笑脸立时绽开在脑海里。
刘静如忽然处床上跳了起来,抓起桌上的剑,便开门走了出去,门外各派相继安歇,只在几处安派了弟子守夜,当下避过巡夜的弟子便直往林中走去。
青龙帮下榻处
风天南依然是昏迷不醒,风鑫一脸铁青的坐在床前,其他弟子已经按照吩咐下去休息了,只留下两个武功较好的弟子守在门口,以免风鑫有所吩咐。
风鑫的手掌仍自显得有些轻微的抖动,掌心已肿大了许多,望着风天南他眉头微皱,暗暗咬了咬牙,心道:这柳云重确是平生以来遇到最强的对手,苦练多年的风雷掌,在他面前居然显得不堪一击,更加想不到连大哥都不是他的对手?
想到此,风鑫心中不免失落了许多,忽又想到如果大哥此时醒来看见自己毫无斗志的模样,又不免动气,衍悟大师说大哥一年之内不能动气,否则很难痊愈,自己可不能累了大哥。
当下连忙坐正,收拾了一脸铁青的表情,起身交待了声让两名弟子打起精神,然后将门关了起来,这才拖了凳子挨在一个木柜边坐下,背靠着柜子咪起眼养起神来。
未及片刻,门外忽然敲门报说,聚云庄的镇威求见,风鑫听了,心中不由大怒:他还敢来,难道是来看我青龙帮的笑话?欺负我青龙帮无人了是不是?正是气不打一处来,要开门与镇威较量一番,忽又扫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风天南,不由转念一想:柳云重身手了得,镇威是他师父,料也是高深莫测,若是此刻他要对大哥不利,以自己的身手只怕挡不了他,若是大哥有个三长两短,青龙帮岂不是变得一盘散沙。
心中暗暗计较,还是先看镇威是何用意,若是有心加害大哥,自己拼死与他同归于尽便是,想到此,整了整衣衫,缓缓打开房门,“原来是镇掌门,深夜造访,不知何事?”
那镇威行了行礼,面色沉重道:“镇某管教无方,这才出了柳云重这个逆徒,今日若不是风掌门挺身而出,还不知道江湖上有多少武林同道伤在那畜生的手上。”
风鑫一听,心中道:“这老家伙是何用意?今晚在场的人都看到那柳云重好似专程要与我大哥过不去,这老家伙虽然也被击中一掌,但柳云重是他弟子,搞不好今日大哥伤了,就是这老小子使的坏,如今却又跑到这里来幸灾乐祸。”
虽是心中有气,风鑫仍是不露声色还礼道:“镇庄主言重了,本派掌门也只是稍尽薄力而已。”口中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