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色的问主任:“怎么了怎么了,这都是怎么搞的?”
主任使劲往楚慈那边使眼色,低声耳语了几句。
刘总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楚慈负责这个项目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但是许仲义不是他这个派系的人,他不知道许仲义要拿走楚慈项目的事情。如果他知道,打死他都会拼命阻止!
许仲义不过只是科研所集团公司一个副局级领导人的亲戚而已,别看挂着个经理的名头,其实学术能力相当一般。这种国企里一般人际关系极其复杂,这个领导的亲戚又牵动着那个领导的利益,所以一般没人轻易去得罪这些朋党派系的亲戚,刘总平时见了许仲义他们那一派的人,也只是热情点头寒暄两句,既不特意拉拢,也并不去招惹。
但是楚慈就不一样了。作为整个集团里最年轻的工程师,楚慈的地位实在是太超然——他本人学术能力比较精干,而且当时评工程师,是韩越亲自出面给他活动出来的!
虽然楚工这人比较低调,平时默默低头干事,既不抢先也不出头,但是几个领导心里都有一本清帐,知道他身上挂着韩家的标签,跟许仲义一流的人不是同一个级别。
上级对他的态度是能拉拢则好,就算不能拉拢,也千万得罪不得,更别提去抢他的学术成绩了。毕竟人家指不定跟韩家是什么关系,谁愿意没事得罪一个表面默默无闻实则大有来头的年轻工程师呢?
刘总的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
韩越若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刘总,好长时间没见你了,别来无恙啊?”
刘总抹着汗苦笑:“托福、托福!韩二少今天怎么想起来……”
“我碰巧路过,结果没想到你们这群高知人士,没事也好打打群架。”韩越指指许仲义,说:“刘总你也别这么紧张,我就是看到我朋友挨打所以气不过,稍微还了下手,没有其他意思。你看,他打了我朋友一拳,我也打了他一拳,这下扯平了,你说是不是?”
刘总心说原来这位爷还不知道学术论文的事!真是万幸!哎呀楚工你这锯了嘴的闷葫芦竟然这么有义气,平时真是看错你了!他慌忙点头一个劲的赔笑:“是啊是啊,扯平了扯平了。年轻人嘛,喝多了好冲动,这是很正常的嘛!咱们也是那个年纪过来的嘛!这样吧,等许经理酒醒了叫他给楚工陪个罪,请顿饭,这事儿就这么结了!您看怎么样?”
韩越回头看着楚慈,问:“你觉得呢?”
按韩越的脾气,能想起来问问别人的意见,已经实属难得。
楚慈面无表情的盯着韩越,目光中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仿佛有点冷淡,又有点厌恶的情绪。
韩越虽然情商比较低,但是有种野兽般敏锐的雄性直觉,他能感觉到楚慈并不高兴,甚至还对他有点不悦……和憎恨。
但是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楚慈就站起身,低声道:“就这样办吧。我有点不舒服,先告辞了。”
刘总张开嘴,却来不及叫住他,他已经穿过人群,大步走出了酒店大厅。
侯瑜、裴志等人正站在门口,楚慈跟他们擦肩而过,却连头都没偏一下,就好像完全不认识这几个人一样。韩越愣了一下,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来,声音里的火气已经非常明显:“楚慈!”
裴志赶紧去拦他:“大庭广众之下的你要干什么!”
侯瑜也跟着劝:“别闹出事来韩二!有什么回家解决不好?”
楚慈已经走到了酒店大门前,韩越把裴志一推,猛的冲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狠狠往回一扳:“你他娘的是什么意思,给我摆起脸色来了?”
楚慈肩膀痛得皱起了眉:“……我给你摆脸色?我哪敢?你韩二少是北京城里的太子党,给我出个死亡证明也不过一句话的事,大庭广众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