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盼釉还没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时,就忽然被他从沙发里抱了起来。
她迷乱又昏沉的贴在他男性的胸怀里,生平第一次躺在一个男人的臂弯,闻着他身上那股成熟男性的气息,她的面孔在发热,整个人都软绵绵的,似乎是……
呃、好想一直这样靠在他身上,怎么会呢?
她悄悄地把脸颊偎在他胸膛上,随着他的心跳而呼吸……
尉衡把她紧紧的拥在胸前,她只知道他们下了好几层阶梯,穿过接待大厅,许多杂杳的脚步声在她耳旁掠过,尽管一路上有慌乱的游客不停在尖叫,她却一点也不害怕。尉衡的笃定沉稳给了她安全感,她觉得自己被保护着,根本不像在逃生,有哪个人逃生逃得像她这样小鹿乱撞、心神荡漾的?
“盼釉!”
有人在喊她,她张眼望去,饭店外的草皮上有一大群惊吓过度的游客,人群里的小姑姑和晶釉一脸惶恐的跑向她。
“你姑姑跟妹妹?”尉衡看着冲过来的两个女人。
“嗯,穿饭店纸拖鞋的是我姑姑,另一个是我妹。”盼釉简短的介绍道。
尉衡打量着梁家两名娘子军,她姑姑是个不修边幅的邋遢女人,而她妹妹,五官神似她,姐妹两人都很出色。
“你没事吧?盼釉?”梁海儿紧张地摸摸侄女的头发,再摸摸衣袖,似乎想藉由这两个动作确认盼釉没事。
“你怎么了啊?腿怎么包着纱布?”梁晶釉虽然在关心姐姐,眼睛却一直不客气的盯着抱她姐姐的俊男,好像是家长在打量勾引女儿的臭男人。
“我在散步时被树枝刮伤,又扭伤了脚,幸好有这位尉先生路过,他是我班上小朋友的叔叔,找不到你们,没房卡又不能回房间,只好先到尉先生的房间擦药。”
“幸会了,两位,我叫尉衡。”尉衡沉稳地自我介绍。
“盼釉,好样的,你真幸运……”梁海儿灵秀的水眸蓦地闪过一丝亮光,眼神赞叹着尉衡的绝顶男色,用一种彷佛盼釉不是受了伤,而是有艳遇的语气说话,听得盼釉实在很想直接昏倒。
“不过,你们到底去哪里了?”盼釉忍不住问道。
晶釉奇怪的看了姐姐一眼。“不是跟你讲过了,我们在包厢唱歌啊!”
“我去找过你们,可是包厢里的是别人。”想到尉衡出现时,那些人慌乱的样子,她就想笑。
他是一个会让下属皮皮挫的上司吗?那些人对他的敬畏不言而喻,一个一个都有夺门而出的倾向。
“怎么可能?”梁海儿扬了扬眉毛。“我跟小晶一直都在那里……呃,对了,你去几号包厢?”
“七号包厢啊。”她困惑的看着自己姑姑。“小姑姑,你不是跟我说七号包厢吗?还跟我说记着海角七号就对了,难道你又……”
一个拍额,梁海儿吐吐粉舌,尴尬的说:“对不起哦,我讲错了,我下次绝对不会再这样了。”
盼釉无奈的看着姑姑,事情都已经过去,说什么都没用了。
“尉先生,真不好意思,麻烦你这么久,你可以把我姐放下来了,我们慢慢扶她走回房就可以了。”晶釉强势地对尉衡说道。
“好。”他不再坚持抱着她,放下了她,她姑姑和妹妹立即一人一边的扶住了她。
“谢谢你。”盼釉垂下眼睫,他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眸啊,到底在想些什么?
“觉得不舒服的话,要去看医生。”他叮嘱。
“好。”她的双颊酣红,心境已经跟今晚遇到他之前全然不同了。
她是如此羞涩的不敢直视他俊挺的面孔,对她而言,他不再是学生的监护人,她再也没办法泰然自若的面对他了。
“谢谢你了,尉先生,我们走。”晶釉拚命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