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激怒的野兽般狰狞吼着。“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道歉,我也不会接受!楼思乔,你滚,你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下贱的你!”
思乔悲痛地打了个冷颤,默默承受他的羞辱。
“快滚!”他疾言厉色地吼着,像是在驱赶最厌恶的东西。
“我走,马上走……”
一说完,思乔掩住脸狂奔出去,不让泪水在他面前掉下来。
待她出去后,朴泽刚才有办法稍稍控制激动的情绪。
他走到酒柜前随便拿出一瓶烈酒,看也不看地就拔开软木塞仰头灌下,想藉辛辣的液体唤回理智。
他讨厌她那个眼神,那种眼神令他整个人全乱了!
温柔诚挚的眼底没有虚伪、没有矫情、没有心虚,更没有同情或怜悯。有的只是满溢的温柔和深情……那温柔足以抚平他的伤疤、他的痛楚。
那份深情更让他见鬼地想原谅她,原谅她所做过的一切!
朴泽刚!你一定是疯了!
你到底还有没有一丝理智?竞让那种女人轻易地把你要着玩!她装模作样地滴下两滴泪就想弥补当年做的事吗?
不——
愤恨地把酒瓶狠狠砸向墙壁,巨大的碎裂声像是在提醒他——他绝不原谅这一切,更不被她迷惑!
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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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又过了好几天,朴泽刚有时待在山庄里,有时搭飞机到国外洽公。但,就算他在山庄遇到了她,也总是视而不见,或者冷冷地给她一个最厌恶的眼神。
她在诡谲奇异的气氛中度过了一日又一日。她可以忍受佣人们私下的耳语,但她很难接受朴泽刚对她的冷漠和鄙夷。
她很想改变这一切,努力做些什么让他愿意接受自己。可惜情况不是她可以控制的,她只能无奈地继续留在山庄。
这天下午,她打了郁乔的手机找她。
“姐?是你啊!”楼郁乔一听到她的声音,很是开心。事实上,自从思乔每隔几天就汇钱到她的户头里,让她再也不用去打工后,她对思乔的态度就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那些钱是朴泽刚固定给她的“包养费”,她把其中一部分汇给妹妹当生活费,其它的则存下来,希望有机会可以还给朴泽刚。
“姐,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住在哪里或是你的电话?每次都是你打电话给我,我都不知道要如何找你。”
思乔支支吾吾地道:“思,其实我不一定会在汉城,有时会跟……跟我的老板出国去。”讲到“老板”这两个字时,她心底一阵难堪。“所以,还是由我来联络你比较方便。”
“好吧。”楼郁乔耸耸肩,反正只要她记得汇钱就够了!“不过姐,我最近快没钱了,你最好赶快汇钱给我喔。”
“郁乔,你花钱花太凶了吧?”思乔委婉地提醒。
“哪有啊?”楼郁乔不满地道。“姐,你也知道现在汉城的物价越来越高了,简直高得惊人!还有啊,现在我一个人住总是要租一间好一点的公寓吧?不然多危险!另外,我不去打工也是为了想专心念书啊。”
她当然不会告诉思乔,她把她汇来的钱全拿去买名牌服饰,或是故作大方地招待朋友吃喝玩乐!至于上课嘛……有空才去上!
思乔叹气。“你还是大学生,别忘了念书才是你的本分,不要太沉迷于玩乐。”她怎么会不知道郁乔花钱如流水的习惯呢?
“对了,郁乔,我想问你一件事……”思乔压低声音道。“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有一个姓朴的男孩子寄住在我们家?”
“姓朴?谁啊?”楼郁乔一愣,过了一会儿才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