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别胡说,你这不是好好的吗?”
说话间,白洛庭再次收紧自己的手臂,她的以为,何尝不是他最害怕的?
裴伊月闭上眼,眼泪无声落下,“白洛庭,我爱你,在我以为我快要死掉的时候,这是我最想跟你说的话。”
如果裴伊月对白洛庭来说是毒药,那么她就是那种会慢慢侵蚀,直到让他爱她爱到欲罢不能的毒。
轻柔的吻从她含泪的眼上落下,而后是她的鼻尖,脸颊,唇舌……
白洛庭没有说话,但他却想让她知道,他的爱不是一句我爱你就能表达的。
他爱了她十六年,这根深蒂固的十六年足以让他对她的心坚如磐石。
在裴伊月醒来的那一刻,白洛言刚好准备走进,然而他的脚步却因为裴伊月的话而静止。
他听到了她的告白,他知道,这一生他再也无法像小时候一样介入他们两个之间了。
“乖,你先躺会,老傅说你需要多休息。”
白洛庭扶着她躺下,刚要起身,裴伊月突然抓住他的手。
“你要去哪?”
白洛庭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头,“我去找医生问问你的情况,很快回来。”
“不要。”
裴伊月抓紧了他的手,急切的目光就像是一个担心自己被丢掉的孩子。
白洛庭不忍心,他重新坐回床边,“好,我不走,我在这陪着你,哪都不去。”
他知道白洛言来了,但是跟白洛言相比,他更担心裴伊月。……
白洛言的人并没有找到白洛莹的下落,他有自私的想过这一切会不会不是她做的,但是他骗不了自己的良心。
岛上那些人,知道仓库有橡皮艇的除了他们只有叶彦杰,而且那些人都是裴伊月请来的,唯有白洛莹,是她自己要求来的。
——
照相馆的冲洗房里,女人的叫声已经从尖锐变得嘶哑。
一张硕大的照片挂在她面前,照片拍的是深夜中的大海,但可惜,海边出现的人破坏了这一切。
“叶旭尧……你会下地狱的……”
叶旭尧站在照片前,因为照片被放大,所以就连上面的人都清晰到可以看清是谁。
他似乎没有听到身后人的说话声,手指轻轻的抚摸着照片里被放在橡皮艇上的人。
“没人可以这么对她,没有人。她讨厌的人都该死,可是她最近好忙。她约我了,她让我跟她一起去海岛,她不讨厌我,因为她没有让我死,我要帮她,我要让她知道,她救我是值得的。”
喃哝的话像是魔鬼的音符,平静中让人浑身发麻,叶旭尧慢慢的转过身,手里的刀染着血。
身后的白色瓷砖上到处都是血迹,他皱起眉,很是嫌弃。
“好脏,你好脏。”
说着,他把接好的冷水一桶一桶的倒在地上,冲洗着地上的血迹。
冰冷的水倒在地面上时,浸湿了满身伤痕的白洛莹。
她的脸被划花,整张脸面目全非,全裸的身上不知道有多少处伤口,叶旭尧完全没有把她当做女人,只当她是一只待宰的畜生。
冲干净了地上的血,湿漉漉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他拿起水池上的刀,再次走近白洛莹。
“你知道错了吗?”
白洛莹的两只眼睛已经不在眼眶里了,也许是被刚才的水冲走了,也许还丢在某个角落。
白洛莹已经奄奄一息,麻痹的身子再也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她不知道叶旭尧在她的身上注射了什么,但她知道,那绝对是不能注射的东西。
因为他手里的所有东西都跟拍照有关,也许是洗照片用的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