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点,还是让我替你另外安排地方——”
“这里就可以了。”冷飘水起身走向窗边。“对一个将死的人而言,待在什么地方都一样。”
萧倚楼闻言蹙眉。
“冷兄这么说是不相信我?”
“萧兄医术高明举世皆知,如果连萧兄都无法救我,也能说是冷某命该绝。”冷飘水如是说。
“萧某既已允诺相助,自当竭尽全力找出解毒药方。”
冷飘水微微转头。
“江湖上盛传,情剑山庄庄主并非好事只人。”
萧倚楼扯起嘴角。
“的确,我向来不管闲事。”他说。
“我俩萍水相逢,为何愿意帮我?”
“就当缘分吧!”萧倚楼微笑道:“越是疑难杂症,对我而言越是挑战。”
“哦?只是这样?”
“当然不是。如果我把所有病入膏盲的人全带回来,情剑山庄岂不是要人满为患了。”冷飘水在此刻转过身子,萧倚楼盯着他道:“事实上,这里有个和冷兄情况相似的人。”
冷飘水闻言,诧异地扬起眉。萧倚楼则微笑着继续说:
“虽不是完全相同,但的确有些许类似。我一直在想办法医治她,这回也是因为上山找药方才回在途中遇到冷兄你。我心想这或许是缘分,所以才将你带回情剑山庄。”
盯着萧倚楼看了半晌,冷飘水又将视线移往窗外。
“此人与萧兄是何关系?”他问。
“她是情剑山庄的一位绣匠。”
“萧兄会为了个绣匠上山下海寻找药草?”冷飘水直接切入要点。
“绿杨虽是庄里的绣匠,却与舍妹情同姐妹,这么说冷兄可清楚了?”
“是个女的?”冷飘水头也不回。“唐飞为何要为一个女绣匠用毒?而且用的还是唐门第一奇毒‘冰心毒针’?”
片刻沉默后,萧倚楼说道:
“五年前的一个冬天,绿杨开始发病——”
冷飘水倏地转头。
“发病?五年前?”他耸起了眉。“我看萧兄是搞错了,你的绣匠中的绝非冰心毒针,没有人中了冰心毒针还能苟活五年。”
“我说过了,你和绿杨只是情况相似。绿杨究竟是生病抑或中毒,我自会想办法办法弄个清楚。”两人视线对上了。冷飘水脸上依旧看不出什么表情,萧倚楼则是带着惯有的浅笑。“冷兄是否怀疑我带你回情剑山庄是另有企图?”他接着说。
冷飘水又转头看向窗外。
“不,能够在情剑山庄安静几日,冷某非常感激。”他回答。
“我既然能让绿杨活到今日,或许也能让冷兄你再活几年,你何不这么想?”萧倚楼抛下这么几句话就离开了“雪斋”,冷飘水则是动也不动地站在窗边,任被风吹进屋里的雪花染白他的黑发。
第二章
在“雪斋”住了几天,冷飘水已逐渐习惯了新的生活方式。他几乎足不出户,三餐则是由萧倚楼送来。风整日吹着,雪则是下下停停。他向来是一个人,这样的日子比起以往也没有太大的不同,只不过是有了固定的居所,不再四海为家。
他的仇家众多,能够安心又安静睡个好觉虽然不坏,冷飘水却没有在此久留的打算。他是个将死之人,陈尸何处都无所谓,没有必要死在情剑山庄,欠下难以偿还的人情债。
是的,他根本就不应该到情剑山庄来。
说起冰心毒针,其实也不过是种能致人死地的淬毒暗器,无药可解的它虽然可怕,但真正令人恐惧的却是精神上的折磨。
据唐飞所言,被冰心毒针所伤不至马上丧命,针上的毒会在血液里慢慢溶解。在这为期约一个月的时间里,中毒者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