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展。明明那个人昨日还他跟前,怎么会……寒浕到现在还有一种恍惚之感,仿佛昨日发生的那一切,都是梦一样。
雪迎风点到即止的吻,并未给寒浕留下什么实感,就像一瞬之间到了沧海桑田,到了地老天荒,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像在天空的划过飞鸟一般,转眼之间,就没有了痕迹。
自雪迎风走后,寒浕的心绪便久久无法平定,心里乱成一团,不知从何梳理。雪迎风的样子许久无法从他的脑海中抽离,挥之不去,他不想去想,却又不由得去想,坐立不安。这似乎是他第一次如此手足无措,所有一切正常的规律似乎都被扰乱。晃眼之间,已从白昼转为黑夜,他逼着自己入眠,这是他习惯性的解决方法,以为醒来之后,会一切如旧……
……
没有一刻的犹豫,寒浕立即向门外走去。他打算去趟陆府,想知道雪迎风现在无事,想把自己悬着的心安定下来。
“浕儿!”寒浕刚从正堂前走过,便被 他的父亲叫住了,“这么匆忙是要去哪?”
“孩儿打算去趟陆府。”虽然匆忙,但寒浕对他的父亲还是恭敬有礼。
“不必了,”寒霆古似是猜出了寒浕的心思,“我已经和陆家确认过了,那高将军昨天什么都没搜出来。”
“可是……即便如此,孩儿还是不放心。”
“那你晚些再去,我想先和你谈谈郡王一事。”
“……好,父亲请说。”寒浕努力按捺着心中的躁动与不安。
寒霆古一边想内厅走着,一边说道:“我打听到,淄郢城那边的几个小知县,似乎是在御前做了证,断定这私盐一事是正则所为。户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