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我么?”
彤子轩忽地一怔,低头咬了唇,道:“谁人知道,你自进了京城便如此颠痴,行为大不似往常,叫我如何相信?”
羽兮轻叹道:“不是的,轩儿,二王姐那般我终是学不来。我只是,头一回看见他,心里便……”
“我困了,我要去歇息了!”轩儿不待她说完便打断话语,急急地站起身,带翻了茶杯,生怕再听见羽兮后面的言语,头也不回地匆匆出去。
外面天色,已有破晓之象,竟折腾了一宿,羽兮朝江府的方向望了望,心里一片柔软,不知锦儿可睡安稳了?
如锦在塌上辗转难眠,心里乱的翻来覆去全是那小混帐的言语,一会又是那彤子轩委屈的质问,这般混乱到了天亮,才觉着困意上来,掩上被角合眼,朦胧间有淡淡的清香袭上来,便似,便似那小混帐身上的。
如锦一时想起自己竟如此糊涂地睡梦中被那小混帐抱出府,心里恨极,却又不着地的气恼,越发地想起出府的路上,身上那般麻软,只着了内衫竟是被她抱在怀里,一时又想起在塌上,唇碰上的那柔腻的脸颊,顿时身上似着了火,热得烦躁,抓起被角嗅了嗅,果然是被角被那混帐东西碰过,沾了那清香。
如锦着恼地蹬掉被子,却又一怔,自己的脚踝,竟被她握过,登时说不出地烦躁,再没了困意,坐在塌上竟发起呆来。
天光大亮的时候,秋雨打着哈欠进来,见房内大开着窗子,公子只着了内衫坐在塌上发怔,被子落在地上,惊呼一声,急忙去取了外衣来给如锦披上,一边道:“公子,你怎地不披件衣服,天还凉,这么坐着要着凉的。”
如锦醒过神,才觉身上寒,偎紧了衣服。秋雨慌着拾起被子,掩了窗户,扯起围帐,一边唠叨道:“公子你这发呆的习惯如今是越发厉害了,大清早地坐着发呆,又不披件衣服,啧啧,你看,窗户还开着,可不要生病么?若被侍君知道,秋鸣定要挨骂……”
如锦看他把被子抱上床,说不出地古怪,撇嘴道:“给我换床被子,这一床扔了去。”
秋雨吃惊地道:“扔了?公子怎地跟被子过不去了?公子不要,秋雨拿去盖了就是。”如锦一怔,心里有些古怪,却不知怪在哪里,只皱起眉头淡淡道:“算了,我只嫌这被面有些污了,你拿去洗了便是。”
秋雨不知这被子如何得罪了公子,只应了,见公子还有些冷,慌忙把外衣都取来给公子穿上,却又凑近了如锦吸了吸鼻子,口中道:“咦?公子又熏了什么香么?这么淡的味道,挺好闻的,秋雨也去问管家要点,很好闻呢……”
如锦腾地红了脸,闪身避开,甩了身上衣服,道:“叫伙房备好热水,我要沐浴。”
第二日,皇上借口宿醉,竟待在王府,并命人把当天的奏折也送了来。
羽兮不知卓君,也就是韩公子现下如何了,便叫自己府里小心谨慎的贴身侍卫红鸾去伺候,回来红鸾报说卓公子今日午间才起床,皇上很是疼惜,膳食端到床前亲自喂韩公子,瞧皇上的神色很是欢喜,那韩公子眉间也尽是喜色。
羽兮心下一块石头才落了地,这么说皇姐已经与韩公子尽释前嫌了,两人也是苦命的鸳鸯,但愿此后成了正果。
她知道皇上的难处,现下朝中和后宫为凤后之位争斗不止,韩公子万万不能明地里进宫去,便是进去了,也立时站在了风口浪尖上,后宫里几个妃子还不把他吃了?更休说他现下在朝中无依无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