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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吧,淮涟想,不要辜负沉睡海底的那个人的心意,他是付出了自己的生命,才将女孩子保护得好好的。
湿寒的棺材里,女孩子再次沉入深深的梦魇之中。又是挨打,她浸泡在微咸的海水里,已经流血的伤口更加火辣辣地疼痛着。她被倒提着,狠狠地甩到尖利的礁石上。梦中的她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自己额间那道粉红色的伤疤,触手一片冰冷。
她害怕得蜷缩起脚趾,却依旧不肯想过来。她想他,想得没有时间再去想他。眼角一滴泪缓缓滑落,知道真相的她,几乎将人生的眼泪全数流光了。
废弃的神庙里,有着低低的喘气声。流霜被按在海神娘娘的脚下,衣衫褪尽,眼中是迷蒙的水汽。而趴在她身上的海轲,伸手将她偏过去的头扭转过来,“看着我。”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满地都是灰尘,空气里飘浮着萎靡的气息。流霜咬着唇,有些痛苦地低吟一声,眉间却是淡淡的笑意,“海哥哥……。”他闷哼一声,“你……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吗?”激烈的动作慢慢缓下来,海轲的声音有些冷,“不准说。”流霜低低地笑了起来,她竟然能在这种时刻笑出声,海轲将她抱起来,又用地上的衣服将她包裹起来,“好了,我不该发怒侵犯你。流霜,嫁给我。”流霜偏过头,再次失笑,“村长妈妈说,男人每次得逞后,都会说这些甜言蜜语。果然不假。”
海轲脸色有些不好,“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思,还要来撩我。是你的错。”这座神庙荒无人烟,她将他叫到这里,又说一些刺激他的话,他一时冲动竟做了这件事。流霜眉间尽是媚色,头靠在海轲肩上,“我方才在想,压在我身上的,是他那该多好。”
海轲脸色泛白,环住她的腰的手不禁用力,“你真是浪荡。”流霜被压制得一动不动,“不过,是海哥哥,也不错。”她伸手撩起自己脸庞的散发,“海哥哥,你还要娶我吗?”
“你肯嫁吗?”海轲更加用力地将她往自己怀里按,似乎就想这样与她合二为一。女子妩媚的声音从他怀里闷闷传出来,“你敢娶,我自然敢嫁。”
流霜知道这样不好,但是她坐在婚轿上时,心里还是忍不住去想另外一个男人的眉眼。轿帘被轻轻抬起,一只有些颤抖的大手朝她伸过来。流霜握住海轲的手,走下婚轿。若是他的手,应该是白皙修长的。那双手适合拿着那些白色的贝壳。而他的笑,也不似海轲那般爽朗,他总是抿唇而笑,笑不出声。而他,也必定比海轲要来得温柔。
她在自己的婚礼上,走火入魔般地想着不是她相公的男人,而一旁的海轲,眼中是满满的笑意。流霜木偶般地跟着海轲,一路走到礼堂。
她站在大厅上,却想到那一天,他来找她的时候。
应该是在狠狠地揍了女孩子一顿之后,他第一次主动来找她了。流霜却开心不起来,只有女孩子,才会让他做一些屈尊之事。
他不会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她,看得她心里开始发虚。
小乞丐伸出手,将一枚淡紫色的贝壳递到她的手心里,流霜有些诧异地看着他。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说。流霜后知后觉地才发现,他身后拖着一具新做的棺材。
她拉住他,“你要去哪里?”小乞丐挣脱她的手,他将自己那艘小舟劈裂了,做成一具崭新的棺材。这是为女孩子准备的。流霜一路跟着他走,走到海边那片墓地。
那个因为受了重伤而倒在地上的女孩子还在昏迷着,他弯下腰将她抱起,抱到散发着淡淡鱼腥味的棺材里。又弯下腰拖着棺材朝着墓地深处走去。流霜以为他们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