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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2 / 5)

无力地拍打着虚无的空气。到处都是浓重的血腥气与海腥气。

鱼干下面,是低头织网的妇人们。她们一个个面有苦色,脖子上大都挂着鱼人泪珠串成的白色项链,手腕,足腕也都挽着这些美丽而廉价的珠链。宽大的海蓝色长裙草草地套在身上,弯下腰的时候,腰间皱了一重又一重的褶皱,过分长的裙摆直接垂到了松软的沙子土地。她们可以一动不动地坐在屋前一个下午,就为了手中繁密的渔网线。

其中领头的一个妇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忽然出现的两个客人,“我们这里没有药材,生老病死,早就是天注定了的。”淮涟看向身旁浑身湿透的鸣,“那么,有适合他穿的多余衣服吗?”

这座渔村几乎与世隔绝,每家每户都是自给自足,没有集市没有店铺,甚至连一笔交易也不曾发生过。他们沉默地活在海滩边,每一个月圆之夜,与居住在海里的另一个种族进行一场搏斗,搏斗的胜利品就是第二天悬挂在竹竿下的人鱼,搏斗的牺牲品就是旁边墓地多出的几座新坟。循环反复,却没有一个人提出疑问,为什么不能和平共处?

那满面皱纹的妇人默不作声地起身,进入屋内,拿出了一套新洗的长袍,这或许是她拿得出最好看的一套了。她从一旁准备煮鱼的大锅里舀出一大桶热水,一并交给淮涟,“不要再来烦我们了。”

说完,她就重新坐下来继续织纷繁复杂的渔网线。藏青色绳子映着她们海蓝色的长裙,远远望去,也是极美的一道风景线。

他们来到村子一旁原本供奉海神娘娘的废庙,看着彼此落魄的样子,不禁相视一笑。“你快去换一身衣服,我来生火。”淮涟因为早就感受不到任何身体感觉,便从从容容地收集一些干柴,坐下来生火。

而角落里,鸣有些尴尬地看着手中的衣服和那一桶热水,这是他见过最简陋的洗漱条件了,竟一时不知该如何。而淮涟在前面正襟危坐,后背扑满了一头墨发。

鸣无奈一笑,总不能问她。他慢慢脱下身上的湿衣服。

火,渐渐燃烧起来。红色的火焰跳跃在淮涟有些淡漠的眼眸里,她低着头不知在沉思什么,直到一声轻笑从火焰里响起。

淮涟霍然抬起头,只是普通的一堆火而已,而身后陆陆续续传来洒水的声音,她不好转身,却下意识地移了移身体,想遮住什么。

“嘻嘻,你真好玩。”那轻笑声朗朗而言,“竟然追我追到这里了。”

是她,竟然是苦寻不到的她。

“再说,你在怕什么呢?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了呢。”火焰因为笑声变得摇摇晃晃,淮涟伸出手,似乎想抓住什么,火苗灼热,但她毫无知觉地将它掬在了手心。

噗嗤一声,是一滴泪,浇灭了手心的那朵火花。

“啧啧,你竟然哭了。真奇怪,铁石心肠的你,竟然会哭?!”那道女音渐渐低下去,几不可闻。

淮涟没有说话,不知是怕惊到身后尚不知情的鸣,还是怕惊到这声音的主人。她凝视着手心的小小烧痕,仿佛她就藏在里面。

“涟,别来找我了。”那道女音低低地叹了一口气,“我变坏了呢,离开雪山的那一年,我就发誓再也不回去。除非,除非……”她没有继续说下去,淮涟在心里帮她补充了下去,“除非,那个雪山之巅有着足疾的男子用他的生命来交换。”而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若是他死了,她回去,又有什么意义。真真的是,不如不回,从此相隔天涯,永不见面。

“水烟子和今尘人也死了,这是我幻化出来的信使,我以为,以为可以得到他的一些消息呢。结果,他们死了。”女音陡然变得冷漠起来,“我再也不要知道他过得如何,他也不必知道。涟,我走了,不要再找我。”火焰一闪,恢复了正常。

而淮涟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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