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使出来,沈太师这精明人还不得立马看破他的身份?因此与几个护院儿切磋起来,秦宇已很是手下留情,可还是打得太师府的几个护院儿嗷嗷直叫,跟那儿杀猪似的。
其间精彩时,沈嘉不觉拍了一掌,跟着院儿里凑热闹的人一道喝了声彩。瞅着爹那记没好气的眼神儿才吐了吐舌,规矩了几分。
沈源见差不多了,对这小叫花的拳脚很满意,便立马叫了停,总不能瞅着自己府里的护院在那儿跟蚱蜢似的四处乱蹦吧。还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才发现这伙护院儿也忒没料了,还好没将保护女儿这重任交给这帮人。
只消一会儿沈源便对这叫花子刮目相看了,掂量了一阵子让琪玉领着这小叫花去园子里安顿,毕竟是个爷们儿,沈源自不会将他安置在自己女儿的院儿里合着一群丫头片子扎堆儿,只是吩咐他明儿一早来书房见他。
又暗暗叫了人去查查这小子的底儿,瞅瞅到底干不干净。
秦宇自是没听到沈太师的那几句私下安排,规矩地应了一声便跟了琪玉去安置,一路上瞅着这丫头眼熟,稍一琢磨就记起她乃是沈小姐跟前儿的贴身侍婢,虽只远远见过两回,却有些印象。这不以后还要指望她“指点指点”吗?
秦宇寻着方儿便跟琪玉套起了近乎,“小的初初进府啥都不懂,往后还望琪玉姐姐多多提点。”
没料他这话刚说了出去,琪玉便兀自转过了身,一张俏脸不知为何就涨得通红了起来,“你叫谁姐姐呢?”
就秦宇这大老粗怎看得明人家女孩儿那点儿小心思?见着人家脸上没点儿好颜色,他就傻愣了起来,“你……呀!”
有叫错吗?从前王爷府里那些人私底下不也管比自己先进府的“老人”哥哥姐姐的叫吗?愣是想不明白自己错在哪儿了。
琪玉忍不住跺了一脚,转身便自个儿往前走了。
这人也忒没眼神儿了点儿吧?她今年不过与小姐同岁,就算屋里屋外地张罗,比小姐看起来确实大了些许,也不至于被这小叫花叫做姐姐吧!琪玉这会儿也不知道自己怎的就生起这小叫花气来,横竖觉得那声姐姐忒难听。若不是之前见过他的身手,她恨不得狠狠砸他两拳。
她在府里也算是个“老人”了,下面那些伺候小姐的侍婢平日里也称她一声姐姐,可人家叫得好听,这小叫花叫着就特不顺耳,一股子无名火燃了起来。一路再没搭理过他,直到领了他到一处小院儿才冷冷的吩咐了几声,转身离开了。
秦宇望着这丫头的背影那是比丈二和尚还懵,他到底哪里招惹到她了呀?这第一仗便陷坑里了,怎么爬出来?难怪常听人说什么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折腾了一宿他的确有些累,没想一阵子便爬上了床去歇着。还是赶明儿再弄明白这事儿吧!还真是女子心海底针。
沈嘉这头倒是出了个稀罕事儿,她刚跟爹唠了会儿嗑,一回到自己的园子便见到琪玉拿着张小碎花儿的被子在发脾气。随手招来屋里的丫头一问,才知道她从人家院子里回来便成这样了。
这丫头跟了她十来年了,打她五岁被人捏了面团儿后,便带在了身边儿,还从未见过这样火的。见着她恨不得将被子撕碎了那股子劲儿,沈嘉也跟着走了过去,将她手里的被子往自己这边儿一扯,学着她的动作便使起气来。
琪玉一回神儿见着小姐那模样,顿时瞪大了眼,赶紧从小姐手里将被子抢了回来,宝贝似的护在怀里,嘴一努便问:“小姐干嘛拿人家的被子使气呀?谁惹着您了不成?”
沈嘉没好气地狠狠瞪了那碎花儿被子一眼,故意咬牙切齿地说:“不是这被子惹着我屋里的可心人儿了吗?横竖看着碍眼,我帮你收拾了它,也好泄泄愤。”
琪玉傻愣了一会儿,忽地扑哧一声笑了,敢情小姐是在替她出气呀?可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