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敌门户”,双港为“后应藩蓠”,沿白河进行纵深梯次的部署。他先后调集清军绿营万余名,分布扼要处防守,重建被英法联军摧毁的部分大沽炮位,并增加许多明暗小型炮位,使整个大沽炮台成为了安有重炮60位的强大炮台群。
在海河入海口两岸的四座炮台,呈“田”字形排列,四座炮台上的大炮将从各个角度编织出足以令任何入侵舰只魂飞魄散的火网。僧格林沁亲王派有驻守炮台的官兵达3000多人,并在炮台后方数十里,设有清军绿营的弓箭营、火器营、神机营等部队与之遥相呼应,只要海岸告急,陆军便能够迅速地给予增援。
他还学习第一次鸦片战争中前两广总督林则徐在虎门炮台时的作法,在海口排列拦江铁链,安设铁戗,以阻滞敌舰。另又于双港、营城、北塘、山海关等处大量增建炮台位,严防敌军从后路偷袭。
与此同时,他特别重视绿营军伍的训练,如期操演。他规定:以鸟枪,抬枪作为兵士必考之技;此外,如能演放大炮准确每月加银5钱,如识水性能潜水者每月加银5钱,如能在肉搏时持鸟枪可抵长矛者每月加银5钱,如在腰刀,长矛等各技演习出众者每1技每月加银1钱。他言之有信,赏罚严明,从各处调来的以前弱不禁风的绿营或八旗之弟,在他麾下也渐渐演练成劲旅了。
僧格林沁亲王深知西洋火器的厉害,他还命擅于潜水者,深入海河河底,打捞英法联军被打落的火炮,请许多技能者研究,想仿制其器,但终因不识西洋化学、力学及铸造学,未得其技,仿制未果。
英法联军的第二批增援部队,在香港稍事休整后,于公元1854年4月2日到达台湾基隆港与梅叶特上将率领的联军会合。两部分英法联军会合后组成的联军北方攻击集群陆海军人数到达五万多人,其中海军人数五千多人,陆军人数则达到四万八千多人,英法联军的总司令仍是梅叶特上将。
“世界上没有哪一个国家的出海口的戒备会有像大沽炮台那样夸张而富有挑衅意味——沿着流着污水的可怕的白河(海河)两岸,像那样的炮群,简直是对峙平列着,一上眼便给人一种险恶和恐怖的感觉。我方尽管军舰很多,可是面对这么狭窄的河道,又是那么密集的炮群,你们不觉得我们的军舰如此冒昧地进攻无疑如去送死一般吗?”在英法联军召开的第二次大沽炮台战役的军事会议上,梅叶特上将的顾问——古斯特少将反问大家。
梅叶特上将详细阅读那两份有关第一次大沽炮台战役的报告后,他也深有同感:“舰多不顶事,火力猛没有用。”
“我们应该怎么办呢?显然,如果还是采起上次那样的战策,那是肯定不行的了!”梅叶特上将问大家。
“清国没有海军,就是有,他们那弱不禁风的海军小帆船也早就躲藏起来了,强大的联军海军没有用武之地啊!”英国将军少将乔治·依勒特无奈地说。
“确实,不管是马尾炮战,还是大沽炮战,清国都是以陆上强大的炮群对抗联军的舰炮,效果相当明显。其实这些炮战不能称之为海战,而应该称之为炮击,其实质上是登陆战的前奏,应归属于陆战部分。如果理清了这个作战思路,事情就变得简单了。”古斯特少将接着依勒特少将的话说。
“此话怎么讲?事情怎么就变简单了呢?”梅叶特上将饶有兴趣的反问古斯特少将,其它的联军高级将领们也用好奇的目光盯着他。
“既然把这两次炮战理解为登陆战的前奏,那么,我们以前的作战计划有安排陆军登陆作战吗?后来在大沽炮战的后期,有过那么一次陆军的登陆,可那也不是海陆军协同作战而为的,仅是出于另一战略目的要求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