署在北面第三军与第八军接合部的人民军第12师不露破绽的放开一个口子,然后故意失误让一小队被俘的清兵逃脱,让这一队清兵沿着这一条通道回到新圩镇清军总部。
“程帅!有小卒报告,东面有一条突围的通道!”一个微胖的副将禀报。
“在哪里?”清癯的程启龙正为此事愁眉不展,不知熬白了多少头发。
副将走近,指着地图上北流与容县中间方向,肯定道:“就是这里!”
“他们怎么敢肯定那里是一条通道?”程启龙沉思片刻,难以置信状,精细的人民军怎会出此破绽?
“那一小队兵卒刚就是从那回来的!”副将解释。那一小队清兵不敢说他们被俘,只是说他们在部队第一次向东突围时,与大部队失散,胡摸瞎闯,谁料却让他们找到了一条通道冲了出去,顾念大帅及所有兄弟们,不敢私自逃命,便又折回来禀报。
“把小队领头的给本帅找来,本帅当面问问情况!”程启龙小心谨慎,始终放不下心。
听程大帅要召见,心中有鬼的小头目,吓得魂飞魄散,战战兢兢来到大帅账营。
“禀大帅!发现通道的小头目带到!”副将大声报。
“奴才刘文三叩见大帅!”小头目恭卑地跪在地上。
“起来回话!”程启龙不怒而威,沉声道。
“喳!”刘文三踉跄着起身。
“你们有多少人回来?”
“十七人!”
“你们是怎么回来的?”
“那日我们与部队走散后,天渐黑,我们怕被叛匪发现,便躲到了山上。待天亮时,兄弟们一天未进食,饥饿难耐,想下山找点东西吃,可一路而去,没有看到一户人家,也没遇到一个人,兄弟们继续向东,谁知这一路而行,我们也没有遇到一个叛匪,居然到了北流江边,这时我们才发现,我们已脱出人民军的包围圈了!”刘文三瞎编道。
程启龙厉目直视刘文三,剑眉倒竖,大喝一声:“真的吗?没有骗本帅?”
刘文三吓得直哆嗦,重重跪下,颤声道:“奴才不敢!奴才所言句句是实,如若有假,愿军法处置!”
这时,副将走近程启龙耳语:“大帅!其它回来的兵卒也是这么说的!”想来,刘文三他们在回来之前早对过口径了。
程启龙在帐中踱了几步,轻声道:“起来吧!”
刘文三暗喜,知道自己过关了。突然程启龙又是一声大吼:“大胆奴才,竟敢欺骗本帅!”
刘文三猝不及防,三魂六魄散了一半,结巴道:“大、大帅!奴、奴才哪有骗您啊!”
程启龙声色俱厉,狠声问:“还说没有?我问你,以小平山镇与新圩镇为中心方圆三十里范围内敌我双方二十多万人聚于此,你们怎么能走一天都未遇见一个人?还有,既然你们为逃命,怕被叛匪发现,你们为什么不趁天黑逃命,不趁夜色找东西吃,反而要等天亮后才下山,分明是一派胡言!”
刘文三没想到自己的话里面有那么多的漏洞,他已被吓得胆裂,大呼:“大帅饶命!大帅饶命!”
“拖下去!给我斩了!”程启龙没了兴趣再问,也没有时间再问。
“大帅!大帅!是不是待问清楚再说?”副将一旁建议。
“不用了!”程启龙挥挥手,“谎报军情,是死罪,斩了刘文三可严军纪!其它不明白的地方,你去问问其它的兵卒!”
刘文三在杀猪般哀叫中被拖了下去,他直反悔为什么要逃回来呢?
古华苦等了一天,也未见有清军从那条通道出去,就连探路的清军小分队也没有,不免疑惑:“难道逃回去的清军小队出问题了?还是清军根本不相信这里有出路呢?”
确实,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