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品出来,我就报官。”
纪策皱着眉寻思了好半天儿才弄明白——敢情媳妇儿压根儿没瞅出是他来,只当了他是宫里出来的小贼呢?这也太可恶了点儿吧?方才他还为媳妇儿这点儿眼神儿感动呢!心想难不成自个儿换了脸,媳妇儿都能认出他来,却不想她要走竟是为了这个?难不成她还想着去报官?
今儿这事儿说起来有点儿赶,安排完,他还得拾掇自个儿,未免媳妇儿生疑,他是仔仔细细、里里外外地倒腾了好一会儿,压根儿没空去外边儿弄点儿普通货色的胭脂水粉来,不是就着顺手挪了他娘的来使吗?这丫头竟差点儿将自己当贼办。
纪策这会儿是又气又好笑,可媳妇儿在他怀里没挣扎,哪能不好好“教训”一番。
没等媳妇儿有别的念想,纪策便将人转了过来,埋头便亲上了媳妇儿的嘴。
沈嘉没想他会这般无赖,直到嘴被人家攻占了,才想起要打人家怀里挣出来。可就她这点儿力道,哪能够得上跟这人较劲儿。倒是越挣越被纪策搂得更紧了点儿。
沈嘉忍不住向后一挪,引得纪策干脆将她抵在了门板儿上,疯了似的跟那儿亲。嘴里还不时念叨着——“媳妇儿,我好想你。”“别躲着我。”“别生气了。”
两人差点儿喘不过气,纪策才停下来,沈嘉早已被他的那些话说得脸红了上来,就他方才那股子劲儿,也不知外边儿候着的琪玉会不会就着胡猜。两人刚一分开,沈嘉便将脸别到了一边儿,纪策以为她还在生气,瞅着她露在外边儿的半截儿雪白的脖子又亲了一口才说:“今儿是我不对,可那也是因为太想你。生一会儿气好了,不许太久。”
沈嘉这会儿是又羞又急,转身打开门往外面去了,见到外面候着的俩人儿,也没招呼一声,钻进马车便让车把式回去。还好琪玉赶紧跟了过来,才没被小姐丢下不理。
等车把式架着马车跑了一阵子,琪玉才敢问小姐:“方才……方才小姐没什么事儿吧?”
不提还好,沈嘉正找不到地方出气,听到这句她便恼了上来,“你这丫头是怎么回事儿?他……他都给你什么好处了?竟然胳膊肘往外拐。”
琪玉也不知小姐这会儿是在害羞,羞得有些急,只得小心解释说:“是……是秦将军……就是那小叫花要奴婢帮他的。小姐……奴婢……奴婢……”
沈嘉这才想起人家小叫花儿来,不说倒是将这茬儿忘了,之前琪玉可是跟她面前提起过,原来那小叫花是纪策身边的人。沈嘉也不傻,自然猜到这人身份不低,今儿这么一闹,她倒是想起琪玉打一开头就瞅这小叫花儿特别“顺眼”。
一想到纪策当初指了这么个人来自己跟前儿,不定打的什么歪主意,沈嘉就越发地气不打一处来。可气归气,心里竟然一点儿没恼他,倒是有几分温温软软的。
即便是如此,沈嘉也没拿好脸色给琪玉看,这丫头竟为了个看得顺眼的男子出卖二人之间多年的情谊,这回得好好给她点儿教训瞅瞅。否则往后这丫头还指不定帮着谁来欺负自个儿呢!
这么一闹,沈嘉今儿再没心思去打理大嫂屋里的事儿了。一回府便钻进了自己的书房,只吩咐琪玉在外边儿候着,没她吩咐不要进来。
琪玉可真是怕了,小姐从来不会发她这么大的脾气,也不知这事儿如何收场。原本瞅着小姐对人家世子有那么些意思,她才敢真依了秦宇的安排办,难不成自个儿会错意了?小姐这次是真生了世子殿下的气,那她不是干了件儿蠢事吗?这几天儿就跟那儿和秦宇说腻人的话儿了,还真没瞅出小姐生气。
可她哪儿知道沈嘉这会儿是羞的呀?
就这么呆了一下午,快吃晚饭时,府里的门房小厮进来了,手里拧着一张帖。
琪玉小心问过小姐后,才推门进去将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