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得船来,一切便会恢复如初,未想到?若不是南宫俊逸始终扶着,雪儿会晃倒于地上,而此时,雪儿正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狂吐着,就连南宫俊逸也被其赶得老远。
“雪儿,我过来啊!”南宫俊逸担心的请求着,那不停挥动的小手,便是最好的拒绝。
终于吐尽腹中一切,再吐就得吐苦胆水了,雪儿向后大退了几步,手扶着大树,大口喘了起来。
“呃,谁让你,让你过来的!”一双铁臂将其拥进了怀里。
“再不过来,我就要疯了!来,先漱漱!”南宫俊逸一手拥着佳人,一手将水送到了雪儿嘴边。
从雪儿袖袋中拿出香帕,轻柔的擦拭着雪儿带有水渍的嘴角。
“逸,下次,打死我,也不坐船了!”雪儿无力的说道。
南宫俊逸想都未想,很是坚决的回道,“好,不坐,再也不坐了!”千般不舍,万般心疼的将佳人再次抱起,大步出得林子。
大军未及于前行,而是当晚在黑河以北二里,小树林外扎营休息,毕竟眼下只过来半数人马,隔时午里,大军才会彻底聚集齐全。
话说,当日奔回国境的烈火绝可没有南宫俊逸此时的这份稳健沉着,烈火绝的三十万里黑甲大军连同战场、刀子峡口,损失的人数半数有余,但凡能活着渡过黑河的,脚一着地,便马不停蹄往边城乌坝急奔,想休息甚至是想喝口水,也得到了有城防,有兵守的乌坝才能安下那颗慌乱狂跳的心。可怕,一想起阳光下那金灿灿的盔甲,烈炎军心中无不倒吸一口凉气,他们的对手绝非普通军力,厉害,厉害的可怕。硬顶着性命做战,待听到撤退的军鼓时,他们头上的重负放下一半,身在乌坝城中时,才彻底放下来。还好,老天保佑,让他们有命回来,否则,不会有人给他们收尸,他们只能认命的弃鼓异乡,成了无家可回的孤魂野鬼。
黑甲军残部,只在乌坝城歇息了一夜,便随他们的皇帝陛下往皇城急返。而当他们离开乌坝的第三天,南宫俊逸的金甲大军也已渡过黑河,不日,便会攻占乌坝。
不知为何,乌坝城内自烈火绝离开后,便谣言四起,说他们的皇帝陛下打了败战,这事,不值得推敲,凡是长眼睛长心的,只要看看那各个神情仍不安稳的黑甲铁军便知,再说,百姓们记得清楚,当初大军打此过时,可是排山倒海般的三十万人,那大队人马,从城头接到城尾,半天才走尽,而今再看,从城尾到城中就没了。其二,百姓们甚至是乌坝但凡有官阶在身的人,都在议论纷纷,天翔皇帝陛下率当初打败黑甲铁军的大军,不日便会撞破乌坝城门,进攻烈炎,而且,人家可不是什么抢城掠城,人家是来讨伐烈炎,更是追杀他们的皇帝陛下,原因是,他们皇帝陛下明明说好了时到人家烈炎求和的,不想用秘术勾迷了天翔的一个国爷,令其刺君,而那刺君的匕首甚至是巨毒,都是烈炎准备的。除此不算,更瞎吃那位行刺的王爷,威胁潼云关守将,强行占了潼云关,更从国中调大军,想借潼云关之势,直捣天翔腹地,不想天翔帝神明互有,大难不死,故此,集聚大军讨伐假仁意,真小人的烈炎。
如此有证有据,极具说服力的谣言,在百姓心里已称不上谣言,人人心中都有把秤,对烈火绝此举,无一个赞同之声,更在心中恨之,因其一人之贪邪竟然为百姓、为烈炎引来杀身之祸,以后百姓还如何能有好日子过。
眼下事态,可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烈火绝想不到,他前脚刚走,他的百姓就在后头搓着他的脊梁骨,暗自将这个贪婪邪恶的君主骂了个狗血淋头。而此种谣言,要比烈火绝返京的大军还要快,以铺天盖地之势,在烈炎散布开来。
知道真相的百姓无非背地里偷骂,而朝中大员们尤其那些将对烈火绝的怨与恨,藏于心时的人,看到了他们自己的希望,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