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燕君其時說得認真,「一個人在外面闖,空落落的,好像心都沒個歸處。我還是寧可繼續當師父的弟子,等我再長長,長出鐵石心腸來,再說離開。」
什麼叫鐵石心腸?那時候她可不太懂。
可現在她突然懂了。
原來她也沒長出鐵石心腸。
「太上脈好玩嗎?」令狐蓁蓁問,第一次說對門派名。
秦晞靜靜看了她一會兒,蓋在她腦門上的手緩緩張開拇指,在她眼角極輕地擦拭了一下——很小顆的淚,沒有落下來。
「……為什麼?」
他陡然間生出一股極莫名的慌張,將指尖的濕意急急搓去,像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一般,無來由地愧疚。
她茫然:「什麼?」
他將拇指抵在她睫毛下,這一次是大顆的眼淚。
令狐蓁蓁使勁眨了眨眼睛,搖頭:「不知道,可能太冷了?」
熾熱的風又一次纏繞上來,熱得她要流汗,卻不是她想要的。
令狐蓁蓁慢慢放開按住他的手,喜歡的溫暖一時並沒有撤離,從額頭輕輕滑落,撫在面頰上。
「就這樣,先別走,多一會兒。」
她閉上眼,把臉頰緊緊靠在他手上,額上的花鈿應是被他方才那下按腦門弄糊了一塊,卻比齊整的時候更好看。
秦晞猶豫著替她拭去最後一粒淚,近乎無奈地蹙眉。
他不停回想被刺殺的那一夜,呼嘯的飛刃毫不留情貫穿胸膛,那些流淌的鮮血,神物驟然離體的巨痛,他這大半年累積的無法釋懷的殺意。
都是她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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