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時間跪坐,哪哪兒都不舒服,她剛想挪動一下,後頸徒然一痛,緊接著,眼前出現疊影,身體向一側倒去,失了意識。
陳述白抬手接住她,抱在臂彎,低頭靜凝這張艷若桃李的容顏。
他想試一試,對她,還有無招架力。
微涼的手指撫過女子滑柔的側臉,帶著探究,慢慢移到耳垂。
沒有耳洞的耳垂軟而薄,稍稍一碰就泛起淺粉,很是討喜。
陳述白心裡愣躁躁的,有種壓制的興悅,指腹慢慢移動,拂過她的鼻尖、唇角。
嬌唇嫣紅,比薔薇還要艷麗,稍一按壓唇谷,就能瞧見漂亮整齊的牙齒。
唇紅齒白的人,是那般賞心悅目,陳述白眸光漸深,一下下刮著她的唇,由輕變重。
像是故意,又像是不受控制。
「唔……」昏迷的人兒皺眉醒來,感覺唇上痒痒的,下意識張口去咬,咬到了某人硬硬的指甲。
陳述白收回手,將她鬆開,偏頭看向床外。
作者有話說:
麗麗:狗東西。
陳述白:大…膽
hhhhhh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寵辱不驚
第20章
月下拂柳泠泠風,燈前流螢嗡嗡聲,燕寢內靜中有動,動中有靜,生機盎然。
殊麗揉揉泛疼的後頸,墊腳收起晾在庭院中的緗綺錦衾,走進內寢後鋪在散發木香的龍床上。
昨兒脖子疼了一宿,這會兒還有些木,想起天子將她拍昏不知做了什麼,她就想罵一罵他,可也只敢罵在心裡。
御書房的宮人前來傳話,說今夜天子會邀元侍郎來寢殿下棋,殊麗沏好茶,取了果盤和小吃,靠在落地罩上聽著兩個小宮女唧唧喳喳的碎嘴,忍笑搖頭。
「別妄議主子,當心被割了舌。」
兩個小宮女也就敢在天子回來前過過嘴癮,哪敢真去外面亂講,她們跟殊麗交好,把殊麗當成了自己人。
天子回來時,身後跟著元栩。
他們之中,一人身穿玄色金紋深衣,一人身穿青衫素麵直裰,說不上誰的氣質更勝一籌,只能說,天子周身縈繞著上位者的凜冽,會更為打眼。
兩人穿的都是常服,像是一起從宮外回來。
落子無聲,黑白交替,沒一會兒,棋局將近收官,元栩手執白子,思考久了些。
陳述白淺抿茶湯,沒有因為元栩遲遲不落子而失了耐心,「何故踟躕?」
元栩笑笑,「陛下設了套,無論怎樣落子都會令臣身陷險境。」
天子在做皇子時,曾以十連勝氣暈了先帝特封的棋詔侍,就此名聲鵲起,而今棋藝更是精湛絕倫,無人能匹敵。
在對弈中,元栩算是能入他眼的對手,但還是棋差一等。
過了須臾,元栩扣緊棋子,「臣認輸。」
「還未收官,可以再搏搏。」陳述白拿過他手中棋子,落在一個極不起眼的位置,讓棋局走勢瞬間變幻莫測。
元栩驚嘆連連,出於對圍棋的痴迷,很像復盤一次,加深印象,找出自己防守的漏洞,提升棋藝。這麼想著,他竟真的提出了復盤的請求。
換作旁人,即便再痴迷,都不可能讓天子陪他練習,可元栩眼眸清澈,此時沒有將陳述白當作高高在上的帝王,而是當作了對手,亦或是前輩。
這也是陳述白喜歡同他對弈的原因,不摻雜彎彎繞,能夠盡興。
陳述白往後靠了靠,瞥了一眼身後的殊麗,「過來坐,陪元侍郎復盤。」
殊麗愣住,哪好意思往上湊,「奴婢不懂棋。」
可天子開了口,她也不能抗旨,只好搬過一把椅子坐在陳述白身邊。